候也能看到,好歹有个缓冲。
忙完这一通,他回到沙发上坐着,电视都还没启动起来,又颠颠回去,掂出一件儿来放到桌子上。
黄立柏回来的时候,还真没顾上看桌上的衣服,他也是大兜小兜往家运。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年货啊许总”
黄立柏最近特别喜欢叫他许总,总的发音跟琮挺像。
“快过年了?”
何琴笑了一声:“小琮都忙糊涂了,你不记得不要紧,记得给公司员工放假,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许琮是真过得有点晕,等把何姨扫荡的年货都放到厨房,才感慨的道:“居然快过年了。”
“这是什么?”黄立柏勾着桌子上的纸袋往里瞅了一眼问。
许琮突然有点紧张:“那是…衣服,给你买的过年新衣。”
这谎话说的太没水平了,刚才还感慨要过年了。
黄立柏斜睨了他一眼,没拆穿他,把衣服拿出来一看:“嗬,你够实在的,这么厚的羽绒服。”
“这款式今天最流行的,小年轻人都爱穿这个。”
“小年轻人儿?”黄立柏笑了:“听听你那老年人的口气。”
许琮心想可不老了么,都不抗冻了。
黄立柏一下猜透他的意思:“怕我冻着吧?”
许琮上前握住他的手:“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整天那么臭美干什么,出门一趟手跟冰块似的。”
许琮把黄立柏的手放在手心搓了搓,隔空还冲他手哈口气。
“有那么夸张吗,屋里这么暖和,一会儿我就得换上t恤。”
“小琮心疼你呢,这孩子,怎么不知道个冷热呢?”何琴从厨房里出来,对他们的亲密熟视无睹,径直去衣帽间了。
黄立柏撇撇嘴,嘟囔一句:“关你什么事。”
许琮笑了半天,顺手扣住黄立柏的手往卧室走去:“有个东西给你看一下。”
一进卧室门,东西还没看到,黄立柏被一床的购物袋惊着了:“你打算开商场啊?”
许琮都把这茬忘记了,他捏捏眉头:“难得我也疯狂一回,你就将就着穿吧,算给我个面子成吗?”
“都是给我买的?”
“那些不重要,来看看这个”许琮从他的证件里翻出一个红本儿。
“户口本?”
许琮的户口本一直是他一个人,无父无母,在姨夫家借居那些年,他姨夫倒想把许琮的户口挪到名下,被小姨拦着一直没实现。
黄立柏看过许琮的身份证,户口本倒没见过。
黄立柏翻开户口本:“这户口本有什么可看的,就一……”
话还没说完,黄立柏就定住了。
户口本有三页,除了第一页户主许琮,第二页是母亲何琴,第三页,弟弟黄立柏。
这简单的两页纸,黄立柏差点拿不动它,黄立柏总觉得这不真实,跟做梦似的。
这一本儿户口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他们是一家人了!
黄立柏鼻子一酸,好半天才说出话:“怎么做到的?”
“办了一年多,本来以为迁不成了,差点就放弃。”
黄立柏笑了笑。
“可是你只能以弟弟的身份存在,在我们国家……”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已经很不容易了。”
许琮在他嘴角亲了亲:“求婚你来做了,婚礼我却许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