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尘对他笑了笑,“大学怎么样?我和你夏寒哥都没上过大学,有意思么?”
“嗯!要是夏朗也能来就好了。”许铎脱口而出,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有些羞赧地低下头,“不过,他应该会考得比我好吧,去…去更好的大学。”
左尘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问道:“想让夏朗和你考一个大学?”
“想是这么想…”许铎讪讪地说道,“可我的大学很普通,我希望他能去一个好学校。”
“是么…”左尘望着身旁这个呆头呆脑的孩子,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小铎,我问你,为什么想让夏朗和你上一个大学啊?”
许铎绞着衣角,唯唯诺诺地说道:“左尘哥哥,我脑子笨,什么也想不明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炉火旁的少年,点点萤火下绽放着的灿烂笑容,是那么不羁张扬。
这个人终于愿意真心地笑了。
嘴角不知何时扬了起来,许铎自己肯定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多像一个垂涎三尺的傻帽。
左尘将一切看在眼里,可他又能说些什么?告诉他,傻孩子,你不是笨,你只是喜欢上了他?
但是然后呢?感情这种事,从来都不需要旁人推波助澜,你发现了便苦涩甜蜜一通包揽,发现不了也好,谁都免得受伤。少年的情愫既然萌芽,那就让他自己破土而出,又怎么能够揠苗助长?情有独钟也好,怅然若失也罢,就让当局者自己转圈子逗闷子,他们这群旁观者,谁也不比谁聪明,只管看戏就好。
更何况,左尘和夏寒一样,好容易维持住幸福的平衡,真的不敢去轻易推敲。
左尘抱着膝盖,静静地聆听着篝火的哔啵声,两人相顾却无言。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人啊,千算万算,也算计不出自己的人生。
他看向那个炭炉旁的男人,会心一笑,造化啊,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折磨你,再善待你,让你伤疤没好,便把疼忘个一干二净。
“左尘哥哥…”
“嗯?”左尘回过神来,“时间不早了,小铎,你去把钱哥他们叫过来吧。”
“哦,好。”
那一晚,一群朋友吃着笑着玩着闹着,各怀心事,却不倾诉衷肠。远方的海和天混沌相连,星光隐隐绰绰,却蒙蔽不了谁的心脏。
最后并排躺倒在沙滩上,不说话,且听暗夜里的浅吟低唱。
折腾完收拾干净已经很晚了,几人在附近的城镇里找了一个舒适的酒店留宿了一晚,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才返程。
和李碑及钱鸣告别,再把林乐和许铎各自送回家和学校,夏寒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又到晚上了。
夏朗在后座上睡得香甜,夏寒舍不得叫醒弟弟,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如果说夏寒以前对胞弟是宠爱的话,那么现在绝对是溺爱了。
左尘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他对夏朗的好,比夏寒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夏寒笑了笑,“外面凉,你和小朗先回去,我把后备箱的东西拿出来就好。”
“东西太多又太沉,我一会儿过来拿吧。”
“不用。你开了两天车太累了,别再跑来跑去了。”
夏寒勾唇一笑,突然贴近他的耳畔悄声道:“我累,你昨天晚上就不累?”
想起昨晚,左尘的耳根腾地熟个透彻。自从夏朗生病之后,两个人一向节制,昨晚…昨晚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