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去卫生间,把早已干涸的血渍擦干,镜子里的人眼角泛着青紫,额头上的伤口高高肿起,深长的伤口直抵太阳穴,还渗着丝丝血迹。夏寒用手指轻触了一下,不由咧了咧嘴,不愧是亲弟弟,下手真狠。
左尘敲了敲门,低声问道:“夏寒,没事吧?”
“没事。”夏寒打开门,左尘看着满脸是伤的爱人,又心疼又懊悔,自己刚才怎么就能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呢?
“我…”
左尘一张嘴夏寒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倚着门框笑了笑,“想好再说,说傻话我会生气哦。”
“我…”左尘嘟着嘴,两只小手拽上了夏寒的衣角,湿漉漉的小鹿眼睛撒娇似地眨了眨,“我们去买药吧,你的头得消消毒。”
夏寒捏住他的嘴唇,使劲啄了几口,笑着揽过他的腰紧贴在自己身上,“走。”
两人回来的时候,夏朗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正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背单词,听见开门的声音,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便又低下头去。
“小朗,来。”
夏寒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走了过去,小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背了,把这个贴在嘴里,溃疡很快就会好了。”
夏朗耸了耸肩,“怎么去了这么…”
即便用刘海极力遮掩,额头上那狭长的疤痕和参差不齐的针脚还是露了出来,那个“久”字如鲠在喉,被生生咽了回去。
夏朗干咳了两声,一把抢过夏寒手中的溃疡药,跑进了卫生间。
夏寒叹了口气,故作嗔怒地捏了捏左尘的脸,“你看,我说不要缝针吧,小朗这下又该难受了,他不喜欢欠我。”
“可那个药房阿姨说不缝针会感染的!”
“她吓唬你呢!”
想到小傻子当时那个苍白的脸色,夏寒不由失笑。那样子就好像他已经行将就木似的,吓得左尘哭着赖着要去医院给他缝针,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去拦着夏朗,自己向来拿他这幅自责委屈的样子无可奈何,只能去医院让医生缝了针,给他解释清楚,免得那小脑袋的想象力又脱了缰,到处乱跑。
左尘撅着嘴,讨好地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我担心嘛…夏寒,你别生气…”
“不气不气,疼你还来不及呢。”夏寒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宠溺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夏朗出来了,直接坐回到夏寒面前,“药贴好了。”
夏寒知道,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其实是“对不起。”
“好。”他笑了笑,看向桌子上的单词书,“马上就要考试了吧?”
“嗯。”
“背了多少?”
“到c了。”
“要不要听写?”
“不用。”
“好吧。”夏寒抿了抿嘴唇,“那,你慢慢背,我不打扰你了。”
“夏…”
“嗯?”
夏朗转了很久手中的笔,直到“啪嗒”一声,笔落到了桌子上,他才长呼一口气,看向夏寒,“你租的房子,在会馆那么好的地段,一个月多少钱?”
夏寒愣了愣,“怎么…问这个?”
“多少钱?”
“嗯…差不多五千吧。”
夏朗微微点了点头,“不当鸭子了,你还有这么多钱吗?”他轻蔑地看向左尘,“还是说,这个神经病能赚钱?”
“小朗!”夏寒下意识地往左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