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躁,到时候把夏寒画成了一只猴子,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我知道,我会认真的,夏寒也说了,跟着这么好的师父,要努力。”
钱鸣挑了挑眉毛,“夏寒真说了这个?”
“嗯,真的。”
心底莫名有些人开了戒,一看这人的长相就知道他极合钱鸣的胃口,除了有点人格以外,也没看出他与会馆的其他鸭子有什么不同。要不是卖钱鸣一个面子,那人又赔上了好几瓶极品红酒,他才懒得理会这些幺蛾子。
可仅仅一天他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他这个人喜怒都溢于言表,任性又乖张,除了臭味相投的钱鸣,谁也受不了。可这小子是个例外。任你如何奚落如何冷言厉色,他就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认真拿笔记着,拿脑子想着。而且他是真聪明啊,一说就懂,一点就透,有想法又谦卑,有个性却不张扬,年纪轻轻便从骨子里散发着稳重的成熟。加上这艺术品一般的长相,让人想不喜欢都难。
李碑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语气已经和善了许多,“这些就是馆里展品的资料,你完全就是个外行,要学的很多,自己要多下点功夫,知道么?”
“嗯,我会的。”夏寒双手接过,“谢谢李哥。”
“嗯。”李碑烟瘾很大,又燃了一支烟,懒塔塔地坐在桌子边缘,“夏寒,你为什么当鸭子?”
夏寒苦笑,“有什么为什么,赚钱呗。”
“赚钱的方式那么多,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
“需要很多钱呗,当时我看到会馆找接待,待遇还不错,就过去了。后来王总和我说有更赚钱的活,问我干不干,我就干了。”
明明还没有过去多久,夏寒平淡的语气却如同正在叙述一件不值一提的过眼云烟,这也确实不值一提,也确实是过眼云烟。人的选择已然如此,无论是快乐的还是伤痛的,回首都没有任何意义。
李碑呼出一口浓重的雾气,“我就随便问问,你别放在心上。”
“我理解。”夏寒诚恳地微笑着,“李哥,不管怎么说,我都很珍惜这个机会,这也是托了左尘的福,我才能…才能学到真本事。我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了,所以说什么我都会努力,请您放心。”
“你不是托他的福,你自己也有福。”李碑这板了一天的脸上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