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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挂角的脑子还没坏(得完全),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不管是对于猎豹还是羚羊来说一周的孕期都太短了。旋即他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他手机停机,一离开电脑等同于失联,想给鲍笑再发点信息问问情况都办不到。这个时候又太晚了,路边叫不到车,他心中一急,索性领带一扯外套一脱,直接果了上半身,撒开四蹄朝家里飞奔而去,中间还闯了两个红灯,屁股被探头给拍了。
及至回家,刚进门就听见鲍笑躺在卧室里哀哀地叫,声音有气无力地像只小奶猫。挂角心中一跳,急急唤了两声就往里冲,路过厨房时瞥见砧板上放着一把被切成小段的狗尾草,心头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跑进卧室,只见鲍笑正躺在床上,人都蜷成了一团。挂角问他怎么了,他也只会说肚子疼。
想到放在砧板上的那几段狗尾草,挂角的眉心一抽,决定必须把事情问清楚点:“你今天吃什么了吗?”
“没什么呀……就水果沙拉、营养剂、猫草……”鲍笑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听得挂角一阵心疼。但他还是继续发问:“猫草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就是厨房那些狗尾草?”
“嗯……楼下自己摘的……”他听挂角的话没再买化毛膏,这几天用得都是楼下便利店卖的猫草。但今天回家的时候发现便利店没开,又看到楼下草坪里生着一些狗尾草,就自己拔了一些带回家吃了。
挂角听他这么说,登时魂儿都要飞了。楼下那么大个“禁止食用”的牌子,他可不会以为就是竖着好玩的!
他上次还看到有人在往草坪里面打药水好吗!
不敢再耽搁,他背起鲍笑就往外跑,鲍笑迷迷糊糊的,挂在他背上,感受着身下温暖的皮毛与背脊波浪般的起伏,听着急促而有节奏的哒哒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明明肚子还很痛,人却感觉放松了不少。
“挂角。”他心安理得地说着胡话,“你看,我的床在跑诶。”
“笑笑你说什么?”在夜色里飞奔的藏羚羊没听清楚他的话,“不急啊,很快就到医院了,很快就不痛痛了。”
“挂角。”鲍笑继续说胡话,“我今天去见我妈了。”
挂角:“???”
“我们聊了很久……回来之后,我也想了很多……”
挂角:“……”
等一下,这种临别告白的既视感是要闹哪样?
挂角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笑笑乖,先别说话了,我们先去医院……”
鲍笑没理他,继续呢喃:“就一句话……我想了很久,这件事一定要跟你说……说完我就不说了……”
不要随便立这种奇怪的fg!
挂角感到自己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吸吸鼻子刚要开口,便听鲍笑弱弱道:“我跟你说哦……我妈说我家隔壁的乌龟去做摘壳手术了……”
挂角:“???”
诶?啥?
鲍笑没再做声了。说一句话就不说了,他答应过的。
挂角:“……”
虽然知道时机不太对,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鲍笑弱弱地“嗯”了一声。
挂角:“……没别的了?”
鲍笑:“嗯。”
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