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孩子。
明明何南之前,都是不说话,缩在角落里,同学们青春洋溢嬉笑打闹的时候,根本都看不见他的影子。
但是在她刚刚说起那段话刺他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少年,会一下子变得暴躁易怒,像一头小兽蛰伏着身体,随时准备扑向垂死挣扎的猎物。
这一节课在祝捷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就结束了。
“何南,你的英语试卷,刚刚传到了我这里。”祝捷戳了一下他的后背,将试卷递过去。
当何南转过身的时候,她又鬼使神差地追加了一句:“不好意思,没有及时还给你。”
他有些惊诧,抬头看了一眼祝捷,两人四目相对。
何南的双眼通红,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想必昨晚没有睡好。
他立刻垂下眼睑,伸手拿过试卷:“谢谢。”
声音低哑,也没了之前在讲台桌上怼班主任的气势了。
“大兄弟,你受苦了,我这有新的营养快线,你润润喉。”林智从桌肚里掏出饮料塞给他。
“别客气别客气,之前测验的时候,我抄了你的英语完形填空,卧槽全对!”
何南在桌上趴了一上午,中午被林智拉去吃饭了。
“二位仙女,可否让我凑个桌?”
祝捷和魏娜打完饭占了张桌子,就见齐铭端着饭屁颠屁颠走过来。
“就你一个人?”魏娜问道。
“对,我把我妹给甩了,烦人。”他笑嘻嘻地回道。
齐铭坐下来之后,也不好好吃饭,一会儿说要尝尝魏娜的排骨,一会儿又说要分一半祝捷的鸡排。
“你到底有啥事儿?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来找茬?”魏娜丢了个白眼给他。
“就是想拖祝捷多观察一下我南哥,我的座位离他太远了,下课的时候倒是无所谓,我就怕他上课时出现什么状况,憋着不说话,等到发现就晚了。”齐铭干笑道。
“你南哥是瓷娃娃?那么小心。”
齐铭挠了挠头发,无奈道:“他家里肯定出事儿了,初三的时候,他有一次身体不舒服就是没说,结果等我放学找他,才发现他已经发高烧了。你看着他平时挺成熟的,实际上他内心很幼稚的,就跟那三岁孩子似的,喜欢闹别扭。他前后左右的人,我就跟你比较熟,所以才拖你照顾照顾,我待会儿请你们吃东西。”
齐铭对何南还真是挺关心的,就怕他出什么事儿。
“那今早来的那个女的究竟是谁?何南说是骗子,但是班主任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连家长都认错?而且我看班主任一开始就主动冲人家笑,肯定是认识的。”魏娜坐在前排,所以观察得很仔细。
齐铭憋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是他父亲的妻子?”祝捷问道。
齐铭点了点头:“别问我了啊,我不能说了,你就平时写作业累了,抬起头看一看他就行,我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飞快地跑走了,跟有人追在他屁股后面似的。
“哎,他那话什么意思啊?他父亲的妻子,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