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布尔是我阿玛。”
他问:“你可愿做本王的侧福晋?”
她也问:“王爷想娶我,是因为我阿玛?还是因为我?”
他答:“本王娶你,自然是看中了你,与你阿玛全然无关。”
她也答:“既是如此,我嫁了!”
他问:“做了本王的侧福晋,几时给本王生个儿子?”
她答:“福晋还在,王爷的侧福晋又不止我一个……”
他说:“朕封你做娴妃,并非看不重你。”
她答:“长幼有序,臣妾心里清楚。”
他说:“做皇后辛苦,可除你之外,朕想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
她问:“臣妾不是被太后一手推到后位上来的么?”
他答:“朕心里有多想你做皇后,朕不信你不清楚。”
过往的回忆被将士们一声一声的“千岁!千岁!”打断了,他想:好一个文武双全的皇后娘娘!催马赶上前去。
☆、力竭
仿佛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夜里,景娴已换上了睡袍,披散着头发坐在铜镜前的圆凳上,不住揉着双臂。
乾隆召见了蒙古诸位王爷,喝了马奶酒,微醉。他掀开大帐的帘子,见到景娴正自愣神,走到她身后双手握住她双肩,柔声说道:“猎到了头鹿,朕的那些武将们都被你比下去了。”
景娴揉着大腿道:“猎到了又如何?皇上的黄马褂还不是赏给了旁人。”
乾隆拽过一张圆凳坐到景娴身边,笑道:“你要黄马褂做什么?回到宫里穿了出去,又要被皇额娘叫去训话,说什么不成体统!”
景娴笑出声儿来:“要了自然是收起来,哪儿会穿到外面去。”
乾隆索性欺身上前,嘴角边挂着迷醉的笑:“你想要,朕脱了贴身儿的给你啊!”说着便抬手解颈前的扣子。
景娴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双腿一阵酸疼。她嗔道:“多大年纪了,还当自个儿是当年的宝亲王么?”
乾隆也站起身来,伸开了双臂,等着她上前给自己脱了衣裳。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他又道:“朕是皇帝,也是当年的宝亲王。这世上从来就只有一个爱新觉罗弘历。”
景娴的脸色有些泛白,给乾隆穿好了睡袍后,慢慢坐到榻上。
乾隆也坐了下来,仰躺下去,双手揉着太阳穴,叹道:“蒙古的马奶酒,喝多了,也要犯头疼。”
景娴勉强扯出一抹笑,慢慢躺了下去。身子不舒服,她想,该是久未出宫,今儿个骑马骑得太快之故。
第二日一早,景娴在颠簸中醒了过来。乾隆正坐在一旁看着折子。景娴开口说道:“皇上……”声音嘶哑。
乾隆放下手中奏折,倒了杯白水递过去,左手抚上她额头,说道:“热度退了些。”
景娴被他扶着坐起身来,方才发觉是在龙辇里,不禁蹙起眉头。
只听乾隆又道:“前儿个晚上你烧的直说胡话,朕传了御医,说是你身子太虚,纵马伤了元气,要好生调养。朕想着围场的大帐太过简陋,带你回热河行宫。”
景娴喝了口水,也觉着自个儿身子软绵绵的,却又问道:“蒙古的那些王爷……”
乾隆道:“叫他们跟着就是。往年本也是在行宫见的。”
景娴轻轻颔首。
乾隆重又翻开奏折,一边批示一边说道:“是朕的疏忽,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