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并未错怪。”
“皇后……”顿了顿,乾隆挥退了随侍在侧的宫女、太监,起身坐到景娴身边,试探着揽住她的肩,“事发突然,朕向你赔罪。”
景娴侧过头瞧着乾隆,眼角眉梢皆是淡然:“皇上不会错……臣妾能做的,只是为皇上殿后。”
面对着这样的景娴,乾隆竟有些不知所措:“你什么也不想问?”
景娴反将了他军:“皇上希望臣妾问什么?”
乾隆叹道:“总是这样……朕老实交代,淮秀日前给朕生了个儿子。”他苦涩一笑,“准确的说,是给她盐帮生了个少帮主。”
景娴眉头微锁:“毕竟是皇室血脉,若是太后知道了……”
“你是和太后怎么说的?”
景娴揉了揉腰身,笑问:“皇上希望臣妾怎么说?”
乾隆忙伸手轻轻给她揉着:“推说不知,而后劝额娘说朕必定知道分寸,若非确有要事,断不至匆匆出门,一句交代也无。”
景娴戏谑道:“皇上是臣妾肚子里的蛔虫吗?”
乾隆将景娴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隆起的小腹,笑道:“你肚子里的不是朕,是朕的十三阿哥!”随即叹道:“你知分寸、懂拿捏。朕的事,该不该说,该怎么说,你一直都很清楚。”
景娴轻轻推开乾隆:“皇上想问的也问了,如何应对皇额娘,您自个儿想吧。整整一个月不在宫里,想必折子已堆成了山,臣妾就不留您了。”
“朕才刚来,皇后当真不留?”他戏谑,“这一走,可不知又要几时方才得空。”
景娴也开起了玩笑:“皇上忙!忙到整月待在江南,一点儿消息也无。”
乾隆听得出她心底的介意,轻轻吻了她额头:“你说得不错,乾清宫里,折子堆成了山,朕真的要回了。晚上,不论多晚,朕都来。”
回到乾清宫,见大臣,批折子。想到接连两个月可能会连得两个皇子,哪怕其中一个永远也不会在册,心里也高兴!大笔一挥,赈灾、积福,大清的国库,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这一忙,就快到子时。他瞧着西洋钟,用力伸了伸胳膊,起身披上狐裘走出宫门。刚到景仁门前,猛不迭跟小石头撞了满怀。乾隆问道:“急什么?不要脑袋了?”
小石头躬着身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临产,奴才忙着去请太医。”
乾隆快步走进门去,问道:“收生嬷嬷呢?”
春喜回道:“早挑好了。叶太医说,这次绝无差错。”
☆、永璟(下)
宫里不比苏州,乾隆正要推门进寝殿,一堆奴才早跪在他身前,劝道:“皇上留步,皇上不可进血房……”
乾隆心里烦躁,抬腿便要踹将上去,身后传来太后的声音:“皇帝!”
乾隆忙转过身,抱拳一揖道:“皇额娘。”
老太后由崔嬷嬷扶着坐到卧榻上。她侧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乾隆,问道:“皇帝‘闭关’成功了?”
乾隆笑道:“儿子想些什么,要做什么,逃不出额娘的慧眼。”
老太后哼了一声:“哀家只这一双眼睛,偏你那正宫皇后跟你一个鼻孔儿出气。”
乾隆忙道:“皇后她的确不知。”
太后也不再问,合上双眼,缓缓拨动着手中佛珠。
寝殿里,春喜洗干净手帕,给景娴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附在她耳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