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望着景娴,“一定要难倒箫剑不可吗?”
景娴将双手交叠着搁在腿上,思忖良久,说道:“京里传来了消息,永琪的福晋怕是不好了……”
“哦?”箫剑温和笑着,“娘娘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景娴的心中很乱,她索性站起身来,眼望门外,说道,“箫剑,实话说来,我摸不清你的心思。但我看得出,小燕子放不下永琪……”
“那便如何?”箫剑起身说道,“娘娘的意思是,五阿哥的福晋不成了,小燕子要进京补这个缺儿吗?”
景娴侧转过身,直视着箫剑道:“话不该这样讲。”
“那要怎样讲?”箫剑直言道,“娘娘恕箫剑无礼,五阿哥……”他苦涩一笑,“怕是也命不久矣,何苦还要再‘拖累’小燕子?”
景娴道:“你并非小燕子,却又怎知这是‘拖累’她?箫剑,这件事瞒她不得,去与留,该由她自个儿决定。倘若你武断行事,不怕小燕子恨你一生吗?”
箫剑心中不无犹豫,他沉吟良久,方才说道:“此事我要仔细考量……”
盐帮门外,贾六催马赶到,跃身下马,飞奔而至。却有两个兄弟挡住他去路,说道:“非我盐帮中人不可入内,小哥儿请回。”
贾六急道:“我来找我们四爷,我有要事!”他说着就要闯入。
那两个盐帮兄弟生得虎背熊腰,甚为健壮,拦得他死死的,其中一人口中说道:“什么四爷五爷,盐帮上有帮主,下有糙汉子,就是少了‘爷’!”
“哎呀!”贾六急的头顶冒汗,只得高声唤道,“四爷!四爷!家中有急报!”
只见门左侧的兄弟伸出右手,门右侧的兄弟伸出左手,齐齐抓住贾六的腰带,将他倒举了起来。右边那人说道:“一大清早在我盐帮门前吵吵嚷嚷的,叉你出去!”话音刚落,贾六已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住手!”程淮秀刚刚赶至门前,阻拦不及,只见到贾六摔得四脚朝天。程淮秀右脚轻跺,凝眉直视那两个盐帮兄弟,道,“这位贾兄弟日前曾助我们打退谭狗官,你二人竟一点儿也记不得?”
贾六双手撑地坐起身来,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他却无心查看是否真有损伤,只站起身奔至程淮秀身边儿,道:“帮主,我有急事要见四爷!”
程淮秀轻轻颔首,右手做请,道:“随我来。”
那二人见贾六随着程淮秀穿过前院,直奔聚义堂,左手边一人不禁问道:“四爷?那晚拿扇子的那个?他几时来的?怎么咱们兄弟全然不知?”
右手边那人挑了挑眉毛,道:“帮主的事儿咱们理不得!守好门,少说话!人家进都进了,帮主又没不许,你操那个心做什么!”
左手边那人讪讪闭了嘴。
聚义堂内,乾隆在左手边第一张太师椅上坐了,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神清气爽。却见贾六浑身是土跟在程淮秀身后走了进来。
乾隆蹙起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贾六走上前去,自腰间摸出那封信,双手递上,说道:“四爷,老夫人有急信!”
乾隆单手接过,展了开来,眉头越皱越紧。他匆匆将信塞进信封,站起身看着程淮秀,歉然道:“淮秀,我要……”
程淮秀不待他说完,淡然一笑,说道:“四爷有事就去办吧。”
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