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肚子都快要被挤爆了,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越来越模糊,头上的鲜血不知是她的还是蛇的,顺着一缕头发滑落进她的眼睛里,酸涩难受,腥臭黏腻。
濒临死亡的这一刻,她迷迷糊糊地想到的却是,园子里的那棵石榴树,莫笑说等熟了就一起摘了吃,现在自己是等不到了吧。
肩上剧痛传来,画扇痛苦地嘶吼:“啊!”再次睁开眼睛,画扇突然爆发,朝着大蛇的伤处以手为武器,用力猛戳数下,趁大蛇松开的功夫一跃而出,跨坐在大蛇的七寸之处,用骨头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直捣黄龙。
心脏被生生挖出,大蛇痛的几乎全身痉挛,眼睛几乎怒得要喷出火来,将画扇摔至地上。
画扇爬了起来,她肩上被撕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几乎可见里面的森森白骨,一边手臂无力地垂着,可她跟不知道疼一样,神情镇定自如,一连串的动作做下来如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犹豫。
那大蛇吐着火红的蛇信子要与画扇同归于尽,画扇用几根粗树枝将大蛇钉在原地,自己慢慢上前,仰头望月,那眼眸明明白白是蓝色的没错,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闭上了眼睛。
奇怪的是,那异眼蛇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画扇的动作,仰头向上,渐渐的,有肉眼可见的淡淡黄色荧光从异眼蛇的眼中而出,被画扇慢慢吸入体内。而她肩膀的伤口也慢慢长出新肉,最后完全愈合,看不出受伤过的痕迹了。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画扇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瞳仁是正常的颜色。她一眼就看到那条异眼蛇静静地躺在地上,七寸跟尾巴处都在淙淙流着血,这大蛇死了?
她不确定地上前,捡起地上的枯枝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蛇头,毫无反应,半点儿生气也无,看样子是真的死了。
到底是谁杀了她,她疑惑地想,不经意看到自己的手,鲜血淋漓,顿时吓了一跳,这血,这血哪里来的?脸上有着麻痒,她用手臂一擦,骇得腿软,:这血又是怎么回事?
周围除了自己没有别人,难道……画扇心里有了个不好的预想:难道是自己杀的?
她手按额头使劲想,模模糊糊想到了一些画面,她拿了匕首扎蛇……用手直接挖了蛇的心脏……拿树枝钉住蛇,所以,最后真的是她就这样杀了蛇?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疑惑且惊讶,自己怎么敢直接下手掏蛇心的?
她是想取块蛇肉,可没想过要把蛇杀了呀。
虽然她也知道蛇胆对莫笑的眼睛最好,但是……对了,蛇胆,画扇眼睛一亮,蛇已经死了,反正都是在蛇身上再动刀子,那么为了莫笑,就直接取了蛇胆吧。
她四处找了找,那把匕首还真被她又找到了。她只知道蛇胆的大概位置,但是真的在蛇身上取下来,还是第一次。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流到手上的蛇血还是温热的,但实在是腥得很,画扇几次下来都要吐了。
这样不行,不能再耽误下去,她用刀小心地划开蛇腹,手伸进去由上到下轻轻触摸。还真让她摸到一个略微坚实,摸之会滚动的圆形物,这应该就是蛇胆了,她想。
知道这东西珍贵,她万分小心地摘下,看了看,这蛇胆居然是绿色的,真是稀奇。
这一番折腾下来,又弄了一身的血,头上的发髻早就在跟大蛇打斗的时候散开了。上面的血已经结成块,一绺一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