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上慢慢汇聚在一处,胸口微微发热,丹田处凝聚了一股暖流,热烘烘的。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画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水面上的。四周并没有花,没有草,没有温暖的阳光。但是她的前面就是几株荷花,手流过她的手就像风从手中穿过一样。画扇就这么躺着,双手作桨,划向塘边。
几乎没用多少力,她便顺利地上了岸,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她也没觉得难受。头上被张官敲过的地方也不痛,画扇只觉得现在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她习惯性地去看月亮,面前的高墙阻挡了她的目光。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她对月亮有非常大的执念,一定要看到月亮才罢休。
双手紧握成拳,她猛地一跃,先是跳上了旁边的一棵桂花树,再往上一用力,稳稳地站在了墙头。也是她运气好,这个时候正是护院家丁爱打瞌睡的点儿,她醒来之前漂到了后院里最僻静的一处,所以竟没人发现她上了墙,这要是被人看到,肯定把她当贼给抓了。
终于上了墙,如愿看到了圆如玉盘的月亮,画扇觉得倍感亲切,一时间什么都抛之脑后,只侧坐在墙上,满心欢喜地看着月亮。
但是,等等,那是什么?
画扇睁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一家酒楼的后门突然出现的一个不明物体。看背影像是一个人,但是身上衣不蔽体,伤口众多,头发乱如蓬草,他手上拿着一个活物,从画扇的角度看,应该是家禽。只见他将那活物举到面前,那活物起先还胡乱扑腾,渐渐地就不动了。
等了一会儿,那似人的家伙突然转身,画扇看清楚了他的样子,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墙上摔了下来。
这哪里是人,简直像怪物,脸色惨白,双眼暴突,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嘴巴大张着,两个长长的獠牙在月光下闪着慑人的光。嘴上还沾着鲜血,有几滴顺着他的嘴角落下来,滴落在他的胸口。
他手上还拿着一只死去的兔子,那兔子已经死了,血染了他一手,他将兔子一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上的血。画扇恶心地直反胃,再看全身长满了白毛,毛长均有一寸,跟猴子一样,但是猴子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那怪物瞪着圆鼓鼓的眼珠四处看了一下,画扇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生怕被他发现了。那怪物没看到什么,便朝前面快速走去。画扇松了一口气,忽闻一声鸡鸣,不知谁家的公鸡引颈打鸣,那怪物一听,全身剧烈颤抖,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拼了命地往前跑,速度飞快。
画扇可没听过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现在她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远远跟在那怪物后面,想看看他往哪里逃。那怪物显然是有老巢的,一路上慌乱前行,穿过大街小巷,一直跑出了城,画扇轻松地跟着她,毫不费力地越过一间又一间房屋。只不过力度没有控制好,踩坏了几家的瓦片,惊醒了不少熟睡的人。
等那些人拿着木棍出来的时候,只看到眼前有白影一闪而过,夜风一吹,凉飕飕的,有那胆小的人立马惊叫着:“有鬼”跑回屋里,将那刚刚所见情况讲给家人听以致于第二天栾城里有白鬼夜游的说法。
此时身穿绿色对襟衫,白色挑线裙的画扇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给城中人造成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