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清楚的知道晏谈希望她这个妹妹是什么样子的。
晏笑喜欢晏谈,这其实不难理解,那毕竟是她曾能仰望唯一的光。但这束光芒上升得越来越高,她便再难以企及。晏笑知道自己配不上,也从不妄想,可她却笃定她的阿谈哥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什么是最好呢?很久以前晏笑以为至少应该是田心那样的,初见何闻意时她也自持“娘家人”身份横挑竖拣,就算最后知道是晏谈更“剃头挑子一头热”勉强接受,也在何闻意承认利用女友身份不同意晏谈配型的时候心生不满。因为晏笑知道,晏谈这个人最是善良,他肯定会因此而心生愧疚。
用自己的意志强行更改晏谈的意志,这就是何闻意的不对,无论她是从什么角度出发,晏笑如是想。别看她年纪小,但她却自认为自己有“义务”维护晏谈的一切。
而她之所以被李家人扣下,也就和这份“义务”脱不了干系。
李欣安葬以后,李河夫妻也不打算在李家继续待下去,他们打算等女儿的头七过了以后再返回上海继续打工,晏笑自然不好一直这么住下去,于是她买了隔天的火车票回北京。趁着还没回北京的空档,晏笑就在李家村里逛了逛,她知道这里是晏谈出生的地方,所以有些好奇,没想到这一个逛还真让她逛出不对来了。
晏笑以往常常和各种“不良少年”打交道,江湖混久了和李家村这些小年轻们自然就能说到一起去,她隐了自己和晏谈的关系只和他们谈“外面的世界”自然套路了不少人,她本着那一点点好奇心就情不自禁的打听起了李河他们家的情况。
村里的少男少女们说了很多,有一点很值得注意。有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年同晏笑神秘兮兮的提起了晏谈的生母。
那是个在孩子们眼中本来就很奇怪的女人,不常说话,不常参与村里的各种活动,别人家办酒席的时候她也总是不出现,她总是喜欢站在公路旁的牙子上望着那条公路沉默很久,直到被婆婆、丈夫喊骂后回家。那是个脸上有着一大块紫斑的女人,孩子们都笑她也都怕她。而这个女人,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了。
晏笑心里觉得蹊跷,毕竟那是阿谈哥的母亲,她也琢磨不透母亲代表的是什么,因为她也没有,可她打心底觉得那是特殊的,于是她长了个心眼儿,朝着紫斑女人不见了这个方面去打探。李家村蛮小,村民们居住得也不是太过分散,又都是本姓人家,谁家有点事也基本都知道个几分,晏笑问着问着竟是问出了一个心惊的答案——晏谈的母亲应该是被李家人给关起来了。
至于为什么关起来,村头那家的大嫂边洗衣服边和晏笑道出了门道:当时李家老大李国树判刑之前有公安局的人来过李家做笔录,谁知道李家那婆娘怎么想的,一开始还好好的最后居然告诉警察自家男人把儿子卖了,卖来的钱在当时换了大米和鸡蛋还打了菜油,最后剩下的盖了新屋。女人的供词是李国树最后被多罪并罚的关键证据,法院的判决一下来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