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天天搔扰沈格领导。

    领导被逼的没法了，只好跟沈格说，你赶紧交接交接，再这样下去，办公室迟早要炸。

    沈格讪笑着答应。

    ——

    周末，书尧陪着沈格挑完婚纱，沈格去了趟洗手间，书尧一个人坐在咖啡馆的窗前等她。

    她正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看到一位老人，在绿灯前，站了很久，却不敢过去，却在红灯的时候，颤颤巍巍地准备过去。

    书尧眼见老人有危险，冲出咖啡馆，千钧一发之际，将老人拉了回来。

    ＂老奶奶，你家人呢？＂

    老人家的口齿有些不清楚。

    ＂孙……孙子……在……医院……＂

    ＂您有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

    老人家没有回答，举起她的右手。书尧看到，她右手上有一个手环，上面有联系方式。

    书尧看到联系人的那一刻，不得不感叹命运这回事。

    她拿出手机，给孙会打了电话。

    孙会接到电话以后，急匆匆地赶来。

    老人家看到孙会的那一刻，眼里噙满了泪水。

    ＂奶奶，我们回家啊，我带你回家啊。＂孙会轻声地安抚着老人家。

    他搀着奶奶，准备到路边去打车，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林书尧，今天，谢谢了。＂

    ＂不客气。＂书尧笑笑。

    原来，孙会奶奶的病情加重，今天，孙带奶奶来医院检查，结果，他去拿药的时候，奶奶就这么走丢了。

    心急如焚的他，不知到去哪里找奶奶的时候，接到了书尧的电话。

    他感难却。

    中午，书尧准时赴约。

    孙会先她一步，到约好的餐厅，点了几个菜，给书尧倒了一杯水。

    说起来，这是书尧和孙会，第一次，这两个人，一对一，面对面地说话。

    ＂孙会，你不用这么客气。＂书尧觉得他过于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书尧，今天呢，一是为了感谢你。＂孙会低着头，顿了顿。

    ＂二呢，为我误会你，跟你道歉。＂

    听到这里，书尧转着手里的茶杯，继续安静地听着。

    孙会突然笑了一下，＂呵呵，三呢，想跟你道个别。＂

    书尧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孙会，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说来，到公司这么久了，走的时候，连个道别的人都没有。＂孙会苦笑了一下。

    书尧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不作声。

    ＂我奶奶的病，需要人照顾。我打算回老家了。＂

    书尧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

    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那……前程似锦。＂书尧举起手里的茶杯。

    孙会也拿起手里的茶杯，跟她碰了一下。

    快结束的时候，孙会突然极其认真地说：＂书尧，你是一个很棒的对手。＂

    书尧听在耳朵里，权当他是在夸她吧。

    正如孙会预料，他走得很冷冷清清，没有人送他，没有人挽留他，只有路过书尧工位的时候，她微笑了一下。

    她和孙会，曾经是对手，但是，今天以后，他们或许还会在江湖再见，也或许，再也不会见。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朝电梯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