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大致定了三个课题以后,终于舒了舒筋骨。
听到楼下一阵喧闹,她在楼上定神听了一会儿,好像是冷伯伯过来玩儿了。书尧一看时间,居然已经7点多了。
摸了摸油得可以炒菜的头发,终于忍无可忍,打算洗个头,楼上的水压有点弱,于是,拿了盆子,小跑下楼。
她把手机放在水池旁边,打开音乐,拿了两把热水壶,倒了半盆子热水,拿来洗发露,把乌黑的长发浸入水中。挤了几下洗发露,却只有一点点,她头发这么长,怎么够?自己这会儿又湿着头发,而且,作为一个高度近视的人,自己也找不到,只好求助她妈。
"妈,帮我拿一下洗发露。"书尧大声地喊。
书尧等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好像看到她妈妈在找洗发露了,于是,弓着腰,耐心地等着。
这时,手机的音乐戛然而止,她眯着眼,一看,是沈格的电话,按下免提。
"喂,格子,什么事?"
楼下蚊子多,就这么站了一小会儿,她已经拍死几只蚊子。她正"啪"的一下,打在大腿上,终于有人从身后,把洗发露放到盆子旁边。
"嘿嘿,谢谢妈。"
书尧没有立刻洗头,而是继续跟沈格聊着。
"咳咳,林书尧,问你个事儿?"
"什么啊?"
"就是……咳……"对面的沈格扭扭捏捏的,着实不像她的风格。
"你怀孕了啊?"书尧打趣她。
"滚蛋!什么跟什么啊。"
"那你半天说不出口。"书尧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接吻前……要不要吃个口香糖什么的?"隔着电话,书尧都能想到,沈格现在害羞的样子。她们俩是一种个性,平时大大咧咧,一遇到这种事,连十五六岁的初中生都不如。
"大小姐……你问一个单身狗这种问题,合适吗?"书尧简直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不是啊……你好歹也是有这方面经验的人了……"
"我去……什么经验……"书尧转念一想,才想起沈格在说什么,"大小姐,我那是被强吻的啊……就像被狗狗舔了一下……"
"好吧……对了,阿飞的事儿,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杳无音信……哎……等着被孙会碾压了……"想起游戏嘉年华的事儿,书尧又是一声叹息,"好了,我正洗头呢,先不说了。"
书尧突然有些心烦意乱,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书尧没抬头,用力挤了洗发露在手心里,然后,擦到头发上,揉出丰盈的泡沫,耐心地按着头皮。舒服。
总感觉身后有人盯着她看。可这会儿,洗头的水,已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也没法睁开眼睛,只想赶紧洗完。
在她出完水后,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抬起头来。转过身来,一个人影也没有。
呵呵,大概是自己的错觉。
她吹好头发,出来的时候,刚才的喧闹已经停止了。
"冷伯伯来过了?"书尧拿起桌子上洗好的水蜜桃,重重地咬了一口。
"是呀,和冬阳一起来的。"林母在水池旁洗着芹菜,应和她。
"冷冬阳?他们一起?"书尧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巧不巧,冬阳是你冷伯伯的亲侄子。"林母甩了甩手里的芹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