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递给蔚乔衣服问道。
“大,已经积不少雪了。”
殷修越听闻高兴地眉毛都飞起来了,蔚乔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高兴,穿上衣衫,套上狐裘,刚穿戴好殷修越就拉着她出去了。
元昭和殷垣也只好跟上。
元昭动作慢些,她似乎预感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刚踏出寝殿,迎面扑来了冷风之后,砸过来一个重重的雪团。
元昭摸了摸脸,心道,果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元昭不行啊,父皇的雪团都躲不过去——谁打我?”
殷修越高兴的太早,还没笑完脸上也被糊了一个雪团,殷垣和蔚乔都但笑不语,看不出是谁扔的。
猜不出他也就不猜了,弯下身抓着一团雪就往蔚乔那里丢,被闻声赶到的元昭一手接下。
“父皇说我不行?”她眼里好像冒着火,终于不再冰冷,将手中的雪团同时扔了过来。
四个人乱作一团,看得旁边张冯他们都心痒痒,可却不好打破这份热闹。对于帝后的玩闹,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殷陟赶过来的时候,看得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他跺着脚喊几人,得到的却是后脑勺的回应。
“母后!父皇!皇姐!皇兄!别玩了,皇祖母还等着问安呢!”
他一个人在寝宫里悲春伤秋,见许久都没人来安慰自己,顿时觉得没啥意思,便去承安宫找太后,本以为这个点他们都会在承安宫里请安,却没想到那里冷冷清清。
他便找到这里来,果然见到他们玩的高兴。
听到这声呼喊,蔚乔回过神来,她埋怨地瞪了一眼殷修越,好像在同他说,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
殷修越也收回手,仿佛刚刚那个四十多岁玩起打雪仗还喜不自胜的老不修不是他一样。
“咳咳,我们去给母后请安吧。”他掩嘴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得到的是蔚乔和元昭的白眼,殷垣只管在一旁一团和气地笑。
走在承安宫的路上,蔚乔因为方才打雪仗,现在手冻的发红,她搓着手,看向一旁的殷修越:“这是第十九年了吧。”
殷修越看到她冷,伸出手她的手包在自己手里,呼了口哈气,然后伸到自己胸前取暖。
“是啊。”
蔚乔感觉双手回暖了一些,自己冰凉的双手伸到他胸口那里,他居然面不改色,蔚乔兀自笑笑,转头看着前方,慨叹一句:“真快啊!”
“是啊。”殷修越附和,自言自语般又继续,“这样的日子怎么都过不够。”
后面三个孩子一起别开眼,又秀恩爱撒狗粮。
刚刚失恋的殷陟心里更凉了。
是啊,这样的日子,怎么都过不够,因为每一天,都能寻找到新的欢乐,这世间最美好的事,不过是拉着最爱人的手,踏实地走路。
知道走过的路一路繁花相送,而以后的路,漫漫无尽头。
从此一生圆满落幕。
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