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你的光辉事迹,以后都讲给我们小元昭听!”
殷修越突然直勾勾地看着蔚乔,奏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到了身侧,随着他身体前倾,那一摞东西都稀稀拉拉掉落在地上。
“噢?那你怎么跟元昭说呢?”殷修越一点一点靠近蔚乔,几乎都要贴到蔚乔的脸,二人双眼相对,一时都忘记了说什么。
蔚乔心想糟了,她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明知道殷修越就不是个定力很好的人,还引火上身,最关键地是眼前的人灭火很不容易呀。
“你打算,跟自己的女儿,怎么说清楚呢?”殷修越压低声音,又缓缓向前靠近一点点,两唇将贴未贴,可眼神却都有些不对了。
就在殷修越失去理智要俯身继续的时候,一只软乎乎肉嘟嘟的温暖小手抓住了他的嘴唇,又向旁边推了推,一下破坏了暧昧的气氛。
“哇呀呀呀呀呀呀!”元昭踢着腿,不安分地推着殷修越的脸,手上还用了力气,不过因为每天都剪指甲,所以倒也不会伤害殷修越。
蔚乔看到他轻轻掰开元昭的手一脸窘迫的样子,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她懂得护食,现在可讨厌你了。”
殷修越捂着嘴悻悻地坐了回去,欲求不满地望了蔚乔一眼,看她眼里都是揶揄,没好气的捞起乱成一团的奏折接着看。
元昭滴溜溜的眼睛鬼精鬼精的,看到这次不会再有人妨碍自己吃奶了,转过头又专心地吃了起来。
殿中一下安静了下来,除了小公主咂咂的吃嘴声,只有殷修越翻动奏折的声音。
蔚乔抬眼看了看桌案上堆积成山的公务,又看了看在床上休息还不忘办公的殷修越,想了想开口问道:“最近朝堂事情很多吗?”奏折都要拿到寝殿里看才行。
“恩,”殷修越应了一声,眼睛还是没离开手里的东西,“最近陵州有些异动,秘卫查出这几月以来宛地不停有将士化作普通百姓进入陵州,再加上西境蛮夷也不消停,总是滋扰我大泽国土。”
大泽虽地大物博,国盛力强,殷家打下的天下却也不是铜墙铁壁,最让殷家头疼的一个是西境,每年入冬都要来大泽边境掠夺一番。蔚乔也听殷修越说过,每年驱赶他们虽费不了多少兵力,但让人心烦。可今年西境却有些来势汹汹,派去镇压的将领节节败退,战事十分吃紧。
而另一个就是宛地了。宛地的大王一直都是胆小懦弱十分乖顺的,但出奇的是宛地民风剽悍,仿佛王族的勇气全长在百姓身上了,以前他们倒是也不足为患,但自从陵王背地里与他们勾结,宛地这一波势力就不容小觑,甚至比西境都要危险百倍。
“前段时间,我听玉凌姐说,你将卫将军派去了西境?”蔚乔问道。
“恩,这次西境有备而来,朝中无人,只好派大将军去了。”殷修越虽然将形势说得有些紧迫,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有多担心。
“如今马上要入冬月了,到时候陵王又会进京,你把卫将军派出去,就不怕他——”蔚乔想着大泽屈指可数的那些武将,不免有些担心,却没想到话说一半被殷修越截去了。
“就怕他不来”殷修越抬头笑笑,眼里满是自信,“大泽武将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少。”
随即他仰起头沉思一番,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摸索着下巴看向蔚乔:“子迟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