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成张冯,但是好脾气的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所以只好臭着脸跟他回到了霜华殿,一丝脾气都没发,一丝都没哦。
殷修越把她送回去便匆匆赶去上朝了,蔚乔看着天边才露出个光环的太阳,不由得感叹皇上真不是人能干的活,单就每日早起上朝这一点,她便打死都做不到。
而且殷修越也从来没把她吵起来服侍过他……
这么一想,蔚乔的起床气又都烟消云散了。
初回大泽的日子还是日常无聊,殷修越怕她没趣,叫窦则骁去寻摸了许多民间有趣的画本子带进宫给她看,有的本子还画着简笔画,模样颇为可爱,这也成为她除了遛狗外最主要的消遣。
蔚乔吃完午饭正打算把最近迷上的那个画本看完,却发现屋里那几个小丫头私底下叽叽咕咕的,眼神时不时往自己这里瞥,鬼鬼祟祟的。
直觉告诉她那是跟她相关的。
她放下画本,冲冬青招了招手,这丫头年纪最小也最天真,什么话都守不住,问她最合适。
“冬青,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呢?”
冬青赶紧摇了摇头,看着蔚乔似笑非笑的脸,又露出难色,犹豫道:“半夏姐不让嚼舌根……说怕惹您生气……”
这下蔚乔更好奇了,她深居霜华殿哪都不去,不曾招惹别人也不曾被人欺辱,谁能叫她不痛快呢?
“你不说我才要生气,你们接触的人面多,消息也多,什么都不告诉我,不是倒叫我做个睁眼瞎?”蔚乔佯装生气又加重了语气,果然看到冬青紧张起来,扣着手指远远看了看半夏。
半夏其实也听到了,看着冬青犹豫不决的样子,她放下手里清理的玉瓶,赶忙走了过来,把冬青拉到一旁,一边按着蔚乔肩膀一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凭白受气。都是那些宫人不好,趋炎附势的墙头草。”
蔚乔被半夏按摩地十分舒服,听她的话心中也隐隐有所猜测,又问一遍:“到底什么事?”
半夏知道非说不可了,也不再为难,徐徐道:“奴婢几个这几日但凡出了霜华殿遇见别的宫的人,总能听到他们私底下说闲话。说什么近日来淑妃盛宠在身,而昭仪娘娘虽怀有龙种,却迟迟不进位份,定是皇上没那个心思,还说……”说到这里半夏停顿一下,半晌没有下文。
“说什么?”蔚乔转过头看她。
“还说自昭仪娘娘有孕以来,宫里连死了两位娘娘,说这孩子命中带煞,是天煞孤星……”
“这是谁说的?”蔚乔语气加重了几分,心中莫名窜出一团火气,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她也实在没想到,有人会把矛头指向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半夏忙跪下,低头回答:“娘娘放心!那些嚼舌头的宫人都被皇上和太后惩治了!不会再有人乱说的!”
蔚乔渐渐放缓情绪,重新坐到椅子上,眼神微眯,细细回想方才半夏的话。
宫中传的闲话必定有个源头,人既然是皇上和太后处理的,他们一定会去查,这蔚乔倒是不费心。
但是流言既然都指向了皇嗣,这显然不是小事,纵使蔚乔不说什么,皇上也万万不会任凭这种流言四起,若是被揪出来,性命都会不保的。
有人放出这种话,到底意欲何为呢?
蔚乔绕着手指画圈,突然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忙问半夏:“一般妃子有孕,是会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