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们还有后手。”萧甯说出了自己最后的猜测。
殷修越听明白了,点了点头,知道萧甯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给了他听,又转头看向一头雾水的蔚乔,终于弯起嘴角笑了笑,在桌子底下伸出手按了按她。
蔚乔惊奇地看过去的时候,殷修越又若无其事地跟萧甯道:“朕知道了,你去偏殿吧。”
萧甯不敢违抗,跪着退后了两步才起身,幽怨地看了蔚乔一眼,默默转身离开了。
蔚乔摸了摸后脑勺,“这好像是淑妃的寝宫吧?”为什么是她走了?
里面就剩下蔚乔和殷修越二人,他抻了抻懒腰,起身向床榻上走去,话音飘到蔚乔耳朵里,“今晚在这睡。”
“啊?”她跟殷修越?在他妃子的寝殿睡觉?
这不太好吧。
殷修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冲蔚乔招了招手,“过来。”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果真如他说的,蔚乔跟着他来了,一肚子气早就没了踪影,殷修越没有那个意思,他显然不喜欢萧甯。
甚至有些冷漠。
“这是怎么回事?”蔚乔乖乖地坐到殷修越身边,推开了他伸过来的胳膊一本正经的问道。
跟萧甯的谈话说半句藏半句,每个字她都听到了却一点没听懂那些话中的意思。
殷修越本想将她揽过来,却没想到蔚乔不动声色地推开了自己,不过以往他想动手动脚的时候,蔚乔都能面不改色地拒绝他。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他向后一靠,双手叠在脑后,开始认真回答蔚乔的问题。
“朕的皇叔要坐不住了,听萧甯的意思,若是她在后宫没用了,二皇叔恐怕会塞旁的人进来,”殷修越幽幽说道,随后有些不解,喃喃自语,“只是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塞人呢?”
原本殷修越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一嘀咕,蔚乔更不懂这其中到底怎么了,而且她也不认识殷修越口中的“皇叔”。
看起来这次的事会涉及到皇家秘辛,蔚乔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问了他不说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可要是不问……蔚乔又偏偏很好奇。
况且萧甯的眼神令她非常不舒服,总会让她感觉背后一冷。
“淑妃跟你,关系不太一般吧?”蔚乔试探地问了一句,却看到殷修越眼神里藏着揶揄的笑意,仿佛在说“就等你问出这句话”了。
顿时蔚乔就感觉自己输了。
“萧家,是皇叔的人,虽然当初使了一些手段让她进宫,让我感觉被摆了一道,但是萧甯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看起来她并不甘心任凭萧家人拿捏。”
“你皇叔把他的人放你后宫里干什么?想让你沉迷美色?”蔚乔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迷惑纣王的苏妲己,脑海里想象着殷修越搂着一众美人在酒池肉林里饮酒作乐,好不快活的样子。
“你一天天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一下看穿了蔚乔的心思,实际上蔚乔的眼睛根本就像会说话一样,心中所想一看便知。
“朕的后宫里不放人,他怎么放心得了,当初父皇临去之前,一道圣旨把他送到了陵州,封他为陵王。陵州离京城这么远,朕身边没点他的人,想必他也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吧。”殷修越长出一口气,话语中满是嘲讽的意思。
看来这个皇叔必定心有不轨了,蔚乔没由来地突然想起卫南隅跟她说的话,这大泽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是暗涛汹涌,指不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