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肿着,又往哪儿去?”昝琅见太子妃一挪一挪的往床边移,就知道她又没老实的待着:“太子妃如此不老实,是不是想下半辈子就这么瘸着了?”
曲牧亭好不容意挨到床上,闻言扭脸愤愤的看着昝琅:“我就是下来活动一下,你至于就这么诅咒我吗?万一真的好不了,瘸了怎么办?”
昝琅有点无奈:“你老老实实的躺着不乱动,怎么会好不了?忘了太医怎么嘱咐的?不尊医嘱,太子妃还有理了?”
“没理,你就是拿我撒气。”曲牧亭小声的低估。
却被昝琅听了个正着,好笑着说道:“孤好端端的,拿你撒什么气?”
就你那一脸被人欠债的样子,还好好的?
“看你进来就不太高兴,黑着一张脸。”曲牧亭控诉完又加了一句:“还无缘无故的说我。”
“无缘无故吗?那秋月怎么在房里哭?太子妃不与孤解释下?”昝琅好以整暇的打量着太子妃。
母后给她派过来的这个丫鬟,实在不是个善茬,尤其是最近,让昝琅也十分苦恼,这两天她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些两人之间的摩擦,还一直担心着太子妃会不会吃亏,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听到秋月在房里哭,虽然免不了做给她看的意思,但可见秋月还是在太子妃手底下吃了亏的。
没想到她这太子妃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时候,昝琅嘴上不说,心里也对她刮目相看。
一听太子提起这个,曲牧亭顿时就没好气了,敢情不是撒气,是给小丫鬟打抱不平来了:“还哭了呢?那可真是罪过了,这娇滴滴的小美人怎么就被我给欺负哭了呢?不如殿下去哄哄好了,殿下一定知道怎么哄,你一哄,她保准就不哭了。哦,也不一定,说不定会哭的更厉害才对。”
她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就没个顾忌,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本来接受的就是比较开放的教育文化,再加上流连青楼的时候耳融目染的也学了不少的荤话,这嘴边没个把门的就秃噜出来了。
说完就意识到不对了,再偷偷打量昝琅的脸色,只觉得又黑了不少,曲牧亭心里暗暗思考着怎么补救,想来想去,索性直接大方的认错了。
“我错了。”垂头低眉,态度还诚恳。
昝琅起先是没反映过来太子妃的意思,后来见她心虚又道歉才意识到。她自小就做男装打扮,于这些方面是十二万分的谨慎,甚至一度有些排斥,了解最多的那次也还算上次被母后强留着学习的那回,说是学习,也只是看了些宫廷秘籍而已。
不过哭的更厉害,她还算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太子妃哪里错了?”昝琅盯着太子妃,目光有些微沉,她不想欺骗自己,可这实在不是一个太子妃能说出口的话,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昝琅看向太子妃的目光中不自觉的就带了审视的味道。
对太子妃的监视和调查工作,她一直都在进行,可偏偏无任何收获。而太子妃也确实是一夜之间就失了忆,一夜之间就换了个人一样。
失忆,失忆,失忆,失忆有这么大的作用吗?昝琅不信。
“我错了,不该欺负秋月,我会跟她赔礼道歉的,保证没有下一次!”曲牧亭蔫头耷脑的嘟囔,至于刚才口误事件,那必须不能提起来。
避重就轻她还是懂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