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意思就是,纪余这样智商和能力出色的男性,从根本来说都极其注重自己的尊严和成就。面对敌方的挑衅,这样的人通常都更希望亲手了结对方,保持自己的威信。你这么阻止他,他当然会生气。”
“可我不希望他有危险!”姜琉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你的想法我理解,可是纪余并不是需要关在温室里的娇贵花朵,你这样过度的保护只会起到反效果。他不仅不会感景。
坐在巨大工作台的后面,纪余的面前除了时刻需要注意的电脑邮件,桌上的空档几乎全都被各色的文件夹占满。他总是把袖子挽起来,腕上的手表也取下放在一边,右手拿着根普通的水性笔,左手还时不时敲打一下键盘。用来签字的钢笔昂贵,纪余每次都把它放在桌角的垫绒盘子里,和从衬衫上卸下来的袖扣一起,在深色天鹅绒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每当想事情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的把手伸过去摩挲笔身上的花纹,似乎那样能让他的思路更开阔。
不管是跟下属布置任务还是听取底下员工的汇报,他总能在第一时间抓住关键点,有时甚至可以一心几用,一边批复文件一边说着其他的事情。纪余的脑子总是很灵,他在听汇报时往往低着头干自己的事,可每当那眼神看向你便让你觉得自己瞬间就被看透,撒谎都成为一种需要顶住无形的心理压力的高难度工作,那份算不上压迫的通透气场,一般人比不了,更受不了。
姜琉经常觉得,纪余那样的人生来似乎就和自己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待人接物的方式天差地别。可有时候,姜琉又觉得他们又似乎是一样的,因为看透事实后的杀伐果断如出一辙。
姜琉从来没忘记过他第一次见到纪余的情景,他坐在车里等着助理给自己开门,大厦的玻璃门内,笑容矜持有度的帅气男人迈着轻快的步伐向自己走来,眉角发梢都是自信,他当时就想,这个人真是狂。也因为这个第一印象,他才会故意说出刁难的话,想看看一直完美的脸在崩塌时是如何有趣。可他最终还是看轻了纪余,纪余的狂来自于他的自信,他的自信则来自于他一刻也不曾放松的责任感。
是啊,这样的男人,怎么会需要保护?纪余性格中虽然有孩子气的部分,但有些事情他想得比一般人更清楚。他说的没错,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只是在累的时候能有个肩膀靠着稍作休息,大包大揽,那是养小白脸儿才干的下乘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