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过去拉住莫离的手,可怜巴巴地问她:“小莫离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不认识猪头也就算了,那时候阿聂对你不好你不记得也就算了,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我可是对你最好最好的微凉姐姐啊!”看着莫离一脸茫然的样子,微凉大概是要哭出来了。
“那是在琅琊的时候,你不记得也没关系。”盖聂怕莫离又急着想东西头疼,忙帮着朱家把微凉拉开,轻言安慰莫离。
“不行不行的,怎么可以不记得呜呜……”微凉是真急哭了。
“我记着你不就行了!”朱家说着,把微凉的脸扳过来,狠狠亲了一口。
就这么一吻,便是打破了方才的尴尬,四个人相视而笑,气氛亦愉快起来,聊聊闹闹的,莫离也没有了方才的拘束,完全不在意这对夫妇对于她而言完全是刚认识的人。
不过刚刚他们说的一个词还是触动了莫离的神经,“刚刚你们说,你们是来自琅琊?”
不等继续说,朱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示意她不必再开口提那些伤心事,“你弟弟渐离的事,阿聂已经跟我们说过了,不过毕竟说出现在琅琊是几个月前的事,现在找起来也很麻烦。”
“那就拜托二位了。”莫离点头致意,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有了些希望。她抬头看向盖聂,果然自己的事他都记得清,想到这里,心头又是一股暖流涌上。
不过他们进来的时候明显忘了关门,这样的欢歌笑语传出去到底是会伤到一些人。
“寒儿,想进去吗?”傲尘陪着盖寒在门外站了有一会了,终是问出口来。
“不想。”寒儿也不多说,不想母亲再问下去,转身便去院子里练剑。傲尘想着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去厨房亲自给她端来些喜欢的点心便是。
到底那个女人还是来了。寒儿已经想好了,以后就由得父亲和那个女人恩爱,自己只当没这个父亲,和娘也能过的很好。或者去云梦找乐儿,他一定能理解自己,和好朋友相依为命也不错,只是听说那里一直在打仗,也不知道他如今过的怎样。
寒儿胡思乱想,手里的剑势也乱了,在练到“斗转星移”最后的一个侧身前刺的动作时,踩错了步子,结果整个人向前跌了出去。
不过她还未及和砖地有个亲密接触,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起来,她刚刚因着害怕没敢睁眼,只是想着除了母亲还有谁会这般护着自己。
“娘。”寒儿咋吧着小嘴唤道,可一抬头,却是很失望地挣脱出来,只留着盖聂尴尬地伸着手蹲在那里。
“怎么突然这样不待见爹了?”盖聂明白这孩子担心什么,想着小孩嘛,好好哄着便是,何况莫离的性格他是清楚的,也不至于待寒儿不好,以后相处久了自然就接受了。
可他显然没有吸取自己身上的经验教训——五岁的孩子,已经明白什么是恨了。有些事,人真的可以从牙牙学语时记到她死亡的那一刻。
“爹带你进去看看高姨好不好,朱叔叔和司马婶婶也在屋里。”盖聂说着便上前又要去抱寒儿。
可他刚刚走近了,便见眼前青锋一闪,下意识地退后数步,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刺痛的感觉从肌肤延至骨髓,抬手抚去,便能摸到一条寸许的伤疤在脸上逐渐消失,而同时,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盖寒直挺挺地站立在他面前,她手中还握着一把一尺长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