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之间还是有不浅的私怨的,或者可以说是北芜对盖聂的深仇大恨,比如聂柔仪,比如沈北寰。
不过比试片刻,小小的街道已是飞沙走石,龙渊与夜寂皆是以迅疾见长,挥舞起来,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唯觉空气中几道光影掠过,兵器纠葛之间杀气四溢。
“愣什么,还不快跑?”盖聂拉着渐离的胳膊,将她往后一推。
渐离想来自己不会武功,留在这里也是无益,不如去找轲大哥帮忙,只是也不知他是否愿意。一时之间倒也想不了太多,向盖聂喊了声“当心”,扭身便跑。
只是这一身绫罗,弄的自己也跑不快,还没有出了这条街,便叫人拦下了。
当她撞上那人时,只当也是沈北芜的人,心里暗叫不好,抬头借了月色看去,才认出是荆轲。
“你去哪儿了,让我好找。可是又惹上‘刃’的人了?”荆轲急问道。
“你别管我了,去…去找聂!”渐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他和一个叫什么芜的打起来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沈北芜?”荆轲念了一遍那个名字,便迅速运行轻功离开了。
渐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明白荆轲到底是关心他们这些朋友的安危,自己也是有了些许欣慰。
而方才的位置,二人仍是胜负未判。盖聂承认自己一直以来都低估了北芜的实力,不想此人居然如此难缠,出剑的速度和强度都是从前不曾见过的,而且还可以快速识破对方的弱点,到底是“刃”的第一高手。
北芜则是一副轻狂不屑,“本以为你这个剑神剑圣有多大的能耐,今日这几剑下来,到底是我曾经高看你了,也难怪傲尘当初要离开你,她作为我们的护法,嫁给你可真是给‘刃’丢脸。”
盖聂倒不至于被这几句话。
渐离蹑手蹑脚地到了灵堂,门口只有一个小童倚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呼噜声。
房间里只有一副棺材,香烛即将燃尽。明天就是田伯下葬的日子。
她看到那棺材还没有钉死,便一手举着烛台,一手把住棺材的一边,死命往上提,终是把棺材板掀开来个缝。
渐离已迫不及待地把头和烛台伸进去,她此时完全不害怕与尸体的近距离接触,她只想,知道这个真相。
田伯死时,纵然是很明显的咬舌至死,可是脸色不至于如此不正常,不是普通的死灰,而是从苍白的皮肤里渗出黏连的青紫斑块。她当年在秦宫的时候,曾经见过被赐毒酒的妃嫔,比如曾经与自己一同入宫的翠子,因为与臣工勾结被赐毒酒,她死时便是这样青紫的面色。
渐离一个没站稳,身子整个往旁边一侧,竟是扑在田光的手臂上,还将他的袖子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