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歌声。
渐离已经是醉极了,束发的簪子甚至都歪了,一绺青丝贴着红彤彤的脸颊,她在的脸庞,她的眼神里又增了几分凄然。
燕丹缓步向他们走去,向荆轲深施一礼,说道:“燕国危矣,还请先生救国于水火。”
荆轲放下刚盛满的酒杯,却还似在留恋它的气息。今日之后,怕是再也喝不到这样的酒了吧。
在踏入太子府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他仿佛瞬间从陶醉中醒来,平静地将燕丹扶起,平静地说:“殿下何必如此折煞轲?轲寓居燕地多年,也希望为太子的大业做出一份贡献…”
荆轲之后再说什么,渐离不知道,她只能听见什么声音在她耳边响,渐离想,或许轲大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吧。她又抬头去看田伯,那个老人仍是挂着慈祥的微笑,只是,那位老人的眼圈红了。
再然后,燕丹与荆轲同乘一车而去。田光指了指太子给他留的一俩车,对渐离说:“孩子,咱们回家吧。”
“啊!”渐离也不知怎的,遏制不住的爆发出凄凉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大,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眼神与议论。这场嚎哭,就是在为她的轲大哥从今日起就注定的宿命祭奠。
“田先生,您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渐离哭着哭着,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男子的拥抱。她昂起头,尽管因为酒醉而第一眼以为是一直希冀着的面孔,可当眼神聚焦的时候,她如针扎般的推开他。
“鞠武,怎么是你?”渐离惊道,又伸手慌忙推去。
“我只是见不得你伤心。”鞠武也识趣,自动收了胳膊退了两步,“你如今就这么讨厌我吗?之前在我府上,是我不好…”
“我想回家了。”渐离拭了眼泪,可是语气还有几分哽咽,她看见田光的马车已经离去,便道,“你要是真觉得对我有几分亏欠,就陪我走走吧。”
说罢也不等鞠武回她,跟王竹竿招呼一声,径直走了。鞠武忙不迭的赶上,与她并肩而行。酒馆里的喧嚣依旧,人却都不是那些人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轲大哥的事了?”渐离问他。
“不算早,也就早几个月。”鞠武回道,“你也别怪旁人,是他自己去的太子府。”
渐离又是冷笑一声:“我以为,你会反对这个计划呢。”
鞠武脚步顿了一下,也是冷笑说道:“没想到你对朝政知道的还不少。你一个乐师都这样了解,会不会秦王已经知道了呢?”
“拿别人的性命去成就自己,不觉得很无耻吗?”
“无耻?你是在说笑吗?”鞠武唇角仍是向上弯的,却十分诡异,“自古帝王,哪个不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