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未定般的拍拍胸口便疾步离开。不过走的稍远些了,又忍不住停下步子,转过身去看那两人,像看猴戏似的。
那个人形又发出了低哑的声音,对着即将飞到窗下的人,“你最好停在那里,然后马上离开。”
盖聂望着摇曳的影子,竟似个孩子般的回嘴:“我不!”
见那人形沉默,又道:“是你吗?”窗后仍是寂静,他又说道:“我就知道,是你。”
“知道什么?你该知道的是,我不凭着菀芝箫或是别的什么,就可以催动你体内的血蛊。”傲尘冷冷地说,仿佛与她只隔了一张窗户纸的人,与自己无半分联系,而且自己此时只想快点甩开他,“如果蛊毒发作,我不知道你能否活着出去,你现在应该没那么想死吧。”
屋外沉默。
“滚。我不想再说一遍。”
景棠走进屋里时,寒儿睡的正熟,仿佛在做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还像只小猫儿般的翻了个身,让自己有点婴儿肥的小脸朝着墙,好像是还怕人看。傲尘坐在她身边,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儿的鬓发。
“你早该跟他这么说,我是说他跟你求婚的时候,或者更早。”景棠说道,“我不明白,当年你为何执意嫁给他,而后又决定随我离开?这两个决定,始终伤害的都是你自己…”
“你明天还要赶路。”傲尘说道,“盖聂今天来,恐怕不只是因为我,更多的还与徐默有关,他应该是怀疑你明天的‘回乡祭祖’,我建议你今晚就动身。”
“这个不必担心,在云梦的那支‘饮血’已经出动了,盖聂还不知道,这件事不止我一人负责,他只管盯着我,楚国那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景棠说道。
“我今天这几句话,也够他琢磨一阵了,没准他还要冒险去找更多的人,希望打听我与寒儿的细枝末节,他分了心,你也可以轻松些。”傲尘补充着,可是说完了这么一大段分析,竟又添了一句,“我对不住他。”
“他对不住你的地方才多呢,这算什么!”景棠愤愤道,又怕吵醒了寒儿,声音不得不压低。
“棠,邯郸那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可你也别太过分。”傲尘仍温柔地望着寒儿,手指也仍轻飘飘地滑着她的发丝,声音却是又低了几个度。
景棠听她提起邯郸的事,也不想再说什么,便转过身,推开房门,准备回自己的寝室了,不过走前他还补充道:“这可是主上的意思,你别以为我是公报私仇。谁让他痴心妄想,不仅想摧毁‘刃’的基业,还动了主上喜欢的女子。”
傲尘听了后一句竟有些想笑,掩了唇道:“当年高莫离在榆次的时候,我就建议盖聂收她为侧室了,他若早应下这桩好事可能也没咱们这么些麻烦。”
景棠也笑了,不过是一个讽刺的讥笑:“是啊,他当初装什么情种,如今不是还绕不开这个年轻漂亮,又多才多艺的小姑娘。”
“你还有脸笑?”傲尘白他一眼,“当时是谁自作主张对那姓高的派了刺客?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哪里是将功补过这么简单?”
景棠想起这事就来气,侧身倚在门上,“怪我行了吧,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看着不过有点姿色,居然这么有本事。”
“所以再让你少管闲事了。”傲尘又是嫣然一笑,眼角的泪痣微微挑起,煞是迷人。
景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