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儿子守寡,生是我沈家的人,死是我沈家的鬼!更何况你没为我沈家生下孙子传宗接代,还生了个扫把星害死我儿子,你赡养我们是应该应分!”
沈母涨红了脸,“你有什么怒气冲我来,别牵扯孩子。一口一个扫把星,漫漫被你逼的得了自闭,你还想怎样?你要逼死我们母女吗?”
沈老太太听见这话反倒平静了下来,她斜睨了一眼沈母,冷哼:“要是能换回我儿子,我管你们死不死!再说了,你也少在这装慈母,当初俊安没了的时候,恨不得她沈浪漫去死的人可是你!”
沈浪漫捂着胸口,有些呼吸不上来,她本该最亲的人,此刻一句句的揭她的伤疤,那些不愿回想的不敢回想的记忆一股脑儿地涌进脑海里,让她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沈老爷子从外面进来,刚才有人找他,他就出去了一会儿,谁想到回来就看到屋里乱成一团。
“这是怎么了?”他眼睛一瞪,看向人群中的沈老太太,“老婆子,你又闹什么呢?”
沈老太太见到沈老爷子,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扑到他身边就开始哭天抢地的诉苦。
沈浪漫觉得这场面简直太滑稽了,抑住内心的酸涩,她喃喃着:“我想回家。”
声音之小,只有她身边的沈母和沈子唐听见。
沈子唐心疼的不行,当即说道:“我送你走。”
沈母:“麻烦你了,子唐。”她不能走,今天她是一定要留下来把事情解决的,本以为理所应当的事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沈子唐带着沈浪漫回了市里,先去了医院给伤口上药,又将她送回家,一路上,她就那么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沈子唐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沈子唐张了张嘴,想安慰她,最后又闭上了,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沈浪漫眨了眨眼睛,轻声说:“我没事,以前闹得更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你别担心我,回去吧。”
“我留下来陪陪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回吧。”
沈子唐只能看着沈浪漫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浪漫回到家里,身体冷,心也冷,她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捂在手里,仿佛这样就能驱散从内而外的寒冷,白色的水汽袅袅升起,飘散在空气中,渐渐归于虚无。
玉杉感觉到身体的某些变化,轻声说:“想哭就哭吧,别憋着,我不介意做一个流泪的男人。”
“谁要哭?哭有什么用!”沈浪漫声音哽咽,说着不哭,眼泪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玉杉沉默,任由她哭。
直到沈浪漫哭够了,再也留不出眼泪。
眼睛红肿干涩,她去弄了条热毛巾敷在眼上。哭过之后,情绪得到缓解,沈浪漫的心平静下来,感觉到了脸上伤口火辣辣的痛感。
“玉杉,你怎么不问呢?”她心里充斥着难受委屈,很想找个人诉说,可是她不敢,害怕看到别人不赞同的目光,所有知晓当初那件事的人都认为这是她应该受的,就连沈子唐话语里也会不经意间透出这样的想法,所以她从来不敢说。说了,她就是不知羞耻,没有心肝。
而对玉杉说,他所有的反应她都能掌控,大不了就是去睡觉,不用担心他的不赞同甚至批判。
玉杉心里好奇的很,但是他不敢问,怕揭起她的伤疤,不清楚原有,他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