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递给刘伟一根,他点了火,烟雾与云雾混在一起。
“相反,她不仅会接受,还会庆幸我有这么一段过去。”向北说着往下面看,苏里正坐在石头上,淡然地将刚刚支撑她走上来的细小的树枝插在山顶上,他知道,这是她感谢它的一种方式,虽然以它的力量对她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向北很笃定,苏里不会要一个干净的人,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是一摊沼泽,怕将别人的纯净染脏,她一直用伪装的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善良。
他知道,苏里其实是个好人。
“哎,你说了算。”刘伟又叹了口气,重复了刚刚的那句话。
“我不需要你们承认她。”向北将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但我希望你们能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向北说完又看了眼刘伟,“发自内心的。”
这下倒轮到刘伟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向北看得出来,他们一直没有从内心里接受她。因为跟他们这种人在一起,要承受的远远比想象中的要多。
跟了他们的女人,可以在忍受不了寂寞的时候,转身而去,可是留下来的他们,便是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谈情说爱,一生仅有的那么点时间给了一个人,就再也拿不回来,所以他们不敢轻易赌,因为他们禁不起输。
“班长,有蛇!”二雷子的声音没有以前那么高亢,而是紧张中带着点颤抖,他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动了蛇。
向北和刘伟听见后,里面灭了手里的烟,连忙转身走下山尖。
“别动。”苏里慢慢走到他面前,看着那吐着信子的蛇,小声地对着扭来扭去的二雷子说。
“好”二雷子的表情都扭曲了起来,在看到苏里过来后,他心中的震惊差点超过了对蛇的惧怕。
“嘶”
“苏里!”
苏里听见向北那声怒吼,并没有回头,她也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而是拽着蛇的尾巴,甩了几圈之后,又将它放生了。
“不不打死吗?”二雷子看着她的举动,有些难以理解,万一把它放生了之后,它再回来咬他怎么办。
“它活这么大,不容易。”
以前,苏里比谁都想死,可是现在,她越来越发现,生而为人,为动物,为植物,无论哪一个物种,真的都不容易。
“疯了?”向北跑到她面前,捏着她那被蛇咬过的手腕,语气有些严厉。
“他怕蛇。”苏里说得云淡风轻。
一旁的二雷子这才看见她手上的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是内疚。
“管你什么事?”向北毫不犹豫地将伤口放在自己的嘴边,帮她把血吸出来,虽然不是毒蛇,但是总要以防万一。
“他万一哭了怎么办?”苏里歪着头,很认真地问向北,她很怕别人在她面前哭。
二雷子听完更加地羞赧,连脖子都红了,刚刚,他真的差点被吓哭了。
“少多管闲事!”向北用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力气有点重。
苏里摸了摸额头,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可是她同样也没发现自己的异常,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可是现在,向北让她别多管闲事,她竟然会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
今天跟往常一样,并没有奇迹,不一会儿还是下起了雨。
王楠见下了雨,二话不说走到二雷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