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距离无比之近,两人依然如隔着手机通话那样,不知冷暖,不问真情。
他低眸扫了眼桌上散开的习题集,现在江辞终于能够完全确认这并不是梦,即使他对高中记忆犹新,也不会在梦境中编出完备的这么多习题册。
他所处的,是真真正正她的生活。
她的生活。
江辞突然有些感谢他和她间的屏障,倘若不是如此,他好不容易费下决心所作的决定恐怕就要推倒重来。
他本意不打算继续在她的高中再与她有这么频繁联系。
自从发现自己对小姑娘的影响远远超出他以为的程度,江辞就开始决定退出苏绛年的视线,抹平他曾给她带来的任何不安定影响。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能这么傻。
江辞看着她睫羽颤动,慢慢地在白纸上一遍一遍写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叹息一声。
满张纸都是江辞,少女试图掩盖着的,不为人知的恋慕。
江辞明知她感受不到,却还是抬起手仿佛触摸她的长发,眉眼间蒙上温柔神色:“傻姑娘,苏绛年傻。”
笑叹了两声,却一声比一声轻。
苏绛年这时却突然停住了笔,江辞以为她感觉到了什么,急忙收回了手。却看见少女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绯红,唇色却病态的透出苍白。
江辞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她的额头,却只碰到虚空。这是,发烧了吗?
“男神,我好难受……唔,江辞……”苏绛年抬手试了自己额头的温度,果然是滚烫的。
本来就有些异样的疲累,只是因为想到江辞疏忽了。
果然她每年必发烧两次,大约是等江辞的回复,在阳台上吹了太多冷风。病得突如其来。
无法,苏绛年按了按眉心,只能拖着虚软的身子站起来找温度计和药。
测完温度,果然是发烧了,她再找了退烧药服下去,想了想,再给自己定了闹钟。
半夜药效过后,再服一次压住烧。
苏绛年视若平常,跟在她身后看她做这些的江辞却眉心皱紧,女孩子要注意爱惜身体,发烧却不去医院,只有一个人在家,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况且,她怎么会一个人住在房子里?
他满怀担心,却奈何无法碰到一切实物,纵使想帮忙照料,也有心无力。只好看着她慢慢躺到床上,闭眼睡去。
此时江辞只希望他再醒来的慢一些,这样就可以守着她一夜,纵使不能做什么,也总比……总比不知道她境况如何来的好。
他抿着唇,无来由的觉得苏绛年现在病弱的样子颇为碍眼。
明明她的唇色那么鲜艳,现在就像凋零的花朵一样,褪色黯淡。
江辞伸出手,食指在她唇边摩挲。即使碰不到那娇嫩的柔软,却也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