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雾灵山附近丘明山藏匿一段时间,一来丘明承雾灵山灵气,适合郁离养伤;二来方便打探消息,若雾灵山上有什么动静,我们也能及时知晓。你意下如何?”
寒酥点头,纳了子曦的建议,即刻带着郁离与子曦前往丘明山,行路匆匆,不敢有丝毫懈怠。
自那夜过后,太子便被皇上禁足在东宫,不得离开寝居半步。
太子挂心郁离伤势,却不得生一双翅膀逃离这金丝牢笼,心中已是郁结万分;另一面,又愤恨父皇对郁离痛下杀手,索性便扔了宫人送来的吃食,绝食以抗。
皇后因太子私逃之事,本已郁结于心,太子几日不曾进食,又令她哽咽连连,直呼是自己太过娇纵太子,才导致他今日行事这般肆意妄为,多年未犯的心疾竟被刺憔悴,对郁离亦是情真意切,终于还是忍不住心软,点头答应。
太子到达丘明山之时,正是深夜无人之际。
夜色浓重,微弱烛光映在郁离苍白身躯之上,更添几分羸弱情态。
郁离一身雪白皮毛,因重伤缘故,褪了昔日滑顺的光泽,之前在皇宫中养出的油光水亮,早已随元气流泻而尽,流溢出从未有过的灰白。
此番情态入了太子的眼,令他心如刀割,急忙扑过去,想将郁离抱在怀中,好生抚慰一番。
却被寒酥横臂拦下。
“别碰他。”寒酥道。
太子只好远远凝望着床上那一只小小的身影,眼里是藏不住的满腔爱意与怜惜。
听寒酥说,郁离伤重,此次被那道人术法伤及元丹,虽然勉力保住了性命,但在元丹彻底修复如初之前,仍将处于长久的沉睡之中。
一想到郁离是因自己才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太子心中便似被一万只蚂蚁倾巢啃噬,钻心噬骨,偏不得解脱,只余长长久久的悔恨,恨不得一刀刺死自己才好。
寒酥却道:“你若真正为他好,从今以后,便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纠葛。”
“不可能!”太子扑向床边,决绝道,“这一生一世,我永远不会再放下阿篱。阿篱待我情深义重,我怎可离他而去!”任寒酥如何将他拽开,也不为所动。
寒酥冷笑道:“然后眼睁睁看着身边无辜的人,一个个因你的任性牵连进去,不得善终。”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又在眼前一一浮现,太子不禁眉头紧皱。又听寒酥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唯一的皇子,也是未来的储君,若是你执意同阿离在一起,将会引发怎样的动荡?”
“届时天下大乱,苍生受难,阿离便要为你的一时情动,成为天下人唾弃的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