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州,还不到冷时候,临州这边却已经披上薄裘披风了。
傍晚城里热闹非凡,年九珑特意找了个有隔间的面食馆,要了三四盘荤素饺子,两碗清汤。
池音先生不愧是医仙,短短两个月,每隔几天就去药铺换次药,养了许久,年九珑的手已经活动自如,和常人无异了。
“来来来喂你个。”年九珑夹起一个吹凉了递到三哥嘴边,“赔罪嘛,诚恳道歉,午后看你睡得正好,没忍心吵你醒来。”
“……”雁三琏张嘴咬了,勉强原谅一次。
“高兴点。”年九珑好生劝他,“已经恢复的挺好了。”
“没事,慢慢来吧,我觉得挺好的。”雁三琏脸色温和了些,自己夹了几个蘸醋吃。
“咦你蘸醋啊,我们从来不蘸醋的。”年九珑发现了新鲜事,瞪大眼睛看他,“你居然爱吃醋。”
雁三琏忍不住抿嘴笑,“是啊,你多小心。”
“哎。”年九珑侧身趴在桌上托腮看着三哥脸上久违的笑意,倍感欣慰。
三哥吃东西的时候脸颊还是鼓出来一小块,一动一动的,忽然把年九珑可爱到,搂着他腰,凑过去亲了亲。雁三琏终于比之前有了些肉,搂在怀里软软的。
有个男人突然闯进隔间里,刚好看见里面两个男人的亲密场景。
“操,晦气。”那高大男人像是走错了隔间,骂了几句转身走了。
年九珑当即脸色一阴要挽袖子出去,雁三琏捻开小扇在九九眼前晃了晃,“好了,别管他。有人向来不愿见我们这样的。”
“嗯。”雁三琏夹了个饺子递到九九嘴边,“别生气。”
“也就是你脾气好……也就是我现在收敛了……放在去年脑袋我都给他削下来了。”年九珑嗤了一声,咬过三哥递来的饺子,三哥难得给喂饭,心情又好了。
不多时就听见隔壁有个男人骂骂咧咧。
这面馆的隔间是拿木帘隔的,左右说话稍大些就能听见,就是刚刚闯进来那人,跟一起来的人嘻笑骂着,“刚进错了,猜我刚看见啥了,操了,俩男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老子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俩人人模狗样的,怀里那个更骚,不男不女活像个娘们,放花楼里那就是头牌花魁啊。”
“我是欣赏不了这个,有病,真有病,爹妈怎么生出这样的玩意来败坏……”
雁三琏正吃着,手一僵,筷子咬断在嘴里。
年九珑眼看着三哥脸色一点一点白了,抓狂地挠着头发怒极了在心里大吼,“他妈的我刚把我三哥哄好!!!”
年九珑深吸了口气平静一下,揉揉右手腕,然后,狠狠一拳砸在隔间的木帘上。
当时那木帘哗啦一声碎出一个洞,麻绳顿时散了,木杆哗啦哗啦往下落,年九珑揪住那男人衣领,嘶啦一声把人直接扽到自己脚下。
那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