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我坐在窗边上,窗外的景致是我从来没看过,或者说是我从来没注意过的,大片大片的草地和山坡,可以用辽阔来形容的宽广,虽然好看,但和我平时看到的东西太不一样,我平时接触到的是高楼是密集的商业区而这列车经过的地方是零星点点的房屋和在田野里玩耍的孩子。
我看得入了迷,却也知道那不是属于我的风景。
原本以为这六个小时会很难熬,至少也会很无聊,可没想到这么快,听到到站提醒的时候我睡得有点迷糊,易泊文倒是很兴奋早早地把行李箱拿了下来。他总是不让我拎东西这一一点总让我显得挺废的,所以我悄悄把他的背包抱在了手里,他放好行李箱转身就笑了,“你帮我拿?”
我死死抱住行李箱,“不行?”
“行,”他笑了笑,“就是挺不像你的。”
我乐了,“我该怎么样?”
他笑着摇头,反问:“你该怎么样你问我啊?”
我默了默,有点不太确定是我一直挺敏感的,还是我这会特别敏感。
我跟在他身后,出站是一条特别长的地下通道,终于到地面的时候发现天气还挺好。
我对这地挺好奇的,一直往各种方向各种看,易泊文在我身边跟他朋友联系,他俩好像对这地的地标都不太熟,正处在一种你站着别动我来找你还是我站着别动你来找我的纠结中,易泊文打电话的时候皱着眉,手里的行李箱拎着甩来甩去,我有点担心他把我箱子里的东西给摇混了。
他低头的样子特别好看,尤其是帽檐压得很低的时候,看着特别不像好人。
我把他的帽子摘下来戴到我头上的时候,才发现明明在看景,到最后又成了看他。
他抬头朝我笑笑,伸手握着我的手捏着玩,一边还在跟朋友确定方向,然后用口型告诉我:“快到了。”
我并不着急,这种在陌生城市停留的感觉,我从来都很喜欢。
他终于讲完电话,朝我抱歉笑笑,“你再等会啊,人立马就能到。”
我不甚在意地摇头,“没事。”
我俩没等太久,算上他跟朋友通话的那几分钟,也就等了十分钟不到。
人来得挺随意的,估计睡衣外面套个外套就来了,脚上的拖鞋都没换,一双特大的圆头印花棉拖鞋。
易泊文一见到人就直接把行李箱扔过去,“怎么这样就来了?”
对方行李箱接得挺顺的,拎着往前走,“你还好意思说,我都派人去机场了,结果您呢?您跟这等我呢!”
易泊文挨着我走,一边走一边说:“你别介意啊,他平时不这样。”
“哟!”前面走的人回头,“我这一急都给忘了,这就是林乔跟我提过那小师师吧?昨晚那小子跟我聊了半宿,说是一定得照顾好了。”
易泊文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多事!你车呢?”
“就前面!别跟丢了!”前面人不再说话。
易泊文在我耳边跟我介绍,“这是我哥们,戚嘉年,也是一拿赚钱当玩命的主,他开的画室是送给他小情儿的,看他这颓废样,估计没落好。”
我轻轻点头,抬头去看前面的人,长得挺高,第一眼帅哥,不知道耐看不耐看。
易泊文拿手往我眼前挡了挡,“别看他了,看我。”
我乐了,“那我还走不走路了?”
“咱能不在大街上这样吗?”戚嘉年往回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