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歌默默将她所知的信息与东临秋所述一汇总,心中就再也平复不下来了。她当然不会告诉东临秋她是重生者,这个秘密她是绝对要带进棺材里的。
“你难道都不怀疑我说的话吗?”
东临秋注视着长歌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感觉她并不惊讶,料想长歌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为什么一点都不怀疑就相信他的说辞?反正,他绝不相信这个女人单纯好骗。
“我相信你,你没必要骗我!”
长歌直视着东临秋,倒叫东临秋先扛不住转过了视线。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爹和你舅舅到底是不是……”
以东临秋对凌高海的了解,这不是一个会通敌卖国之人,就算做了什么坏事,那肯定也是有隐情的那种。
“你别胡说!这一定是诬陷!”
人心向来就是长偏的,长歌也是人,她自然站在亲人这边。
东临秋见长歌如此我会来告诉你的!”
长歌当然知道东临秋都是为了多见面的借口。
“我可以抱抱孩子吗?”
东临秋的目光转向孩子,长歌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拒绝。她注意到东临秋在看孩子时,眼中流露出的光彩,实在叫人难以拒绝。
长歌小心地将熟睡中的孩子递给东临秋,东临秋从未接触过如此柔软脆弱的小东西,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力气大了,把他宝贝儿子的小脖子给扭断了。
“你别怕呀……接住……”
长歌感觉东临秋的两个手都僵了,就好像他儿子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样抱行吗?”
东临秋终于勉强把他儿子抱住了,抬起头看向长歌时,一脸骄傲,笑得像个寻求夸奖的孩子。
“还行吧!”
长歌实在不好意思打击他。
“小姑姑,小姑姑……”
屋外有了响动。
“我先走了,改日再见。”
最后不舍得看了一眼长歌和孩子,东临秋将孩子递给长歌,跳出了窗外。
醒过来的陶阿喜进门时,屋内已经没其他人了,再他消失之前,他才透过窗子加了一句:“你要小心凌远!”
“小姑姑,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我去叫人!”
阿喜冲到床边,看到长歌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来。
“没,没事,只是个朋友,已经走了!”
长歌目光飘忽,一直望着窗外。
陶阿喜几步走到窗边,朝外张望,什么都没看到。
东临秋的到来,令长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当中,那个已知的命运仿佛紧紧捏住长歌的咽喉,害她喘不过气来,如果东临秋说的没错,那么,事情没有改变,依然朝着上辈子的悲剧迈进。
所有的亲情,所有的幸福,也许都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不仅如此,离开前,东临秋特意提到“凌远”这个人。
凌远,凌远,凌远……长歌在心里默念好几遍才想起来,这是她的大堂哥,也就是凌语然的大哥。
她见过一次,当时的感觉就是,凌远比他弟弟妹妹可强多了,简直不像是一家人,看上去很正派,儒雅温柔,人缘好,就连凌沐和凌高海,都对他赞誉有加。
难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及此,长歌默默将凌远划到了“小心提防”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