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烧了两日,之前他们都已经离开了苏城,结果孩子发烧,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张老沉吟了一下,最后还点了点头:“好,你带路,我去看看。”
“好,多谢。”
苏老爷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张老要不是看在凌高海的面子上,今天是肯定请不来的,更别提答应给他的一个朋友看病。
张老脾气古怪,不做御医后更加乖张,看不上的人,说不医治就不医治。
就连苏老爷,平时有个头疼发热,去求医,上门的都是张老的徒弟。
张老原本以为,这一趟不过是给个普普通通的孩子看病,却在看完孩子后,眉头紧皱,心事重重就出来了。
长歌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压根不知道到张老不时打量她的眼神,就连一旁的芸娘和阿喜都看出了不对劲。
事后,陶阿喜将这事告诉了陶阿欢,阿欢愤愤不平:“太可恶了,竟然是个老不羞,人家忧心孩子,他倒是有闲情逸致……”
“闭嘴!不要胡说!”
芸娘厉声喝止了儿子。
陶阿欢虽有不满,撇撇嘴,终是忍住没再说话。
事有轻重缓急,这是在苏老爷的府邸,无论人家老大夫人品如何,医术那是有口皆碑的,听苏老爷说还是御医呢。
张老一看完孩子,立刻就冲去找凌高海夫妇。
“高海,高海!”
站在门口,张老已经顾不得其他就拍起门。
凌高海大感意外,很少见过张老如此紧张的模样。
打开门,张老气喘吁吁,看样子,刚才是跑过来。
“张老,何事如此着急,是不是我夫人……”
凌高海还在那里脑补张老开错药啥的,心想他夫人都喝药睡下了,别是搞错了。
“不,不是……”张老好不容易缓口气,这才道,“不是你夫人,好像是你,是你,是你失散多年的闺女……”
凌高海听完一惊,整个人都愣了。
“哎呀,你发什么呆啊?快回神!”
张老抬手就拍了凌高海一下肩膀。
凌高海一把抓住张老的手腕,紧张道:“在哪里?您在哪里见到她了?”
凌雪从小到失踪前,大病小病都是张老看的,张老身为一个好大夫,自然擅长观察入微,他也知道凌雪耳朵上胎记之事。
刚才,张老无意中,在长歌弯腰去抱孩子时,看到了胎记,但是,他也不过只匆匆一瞥,并没看清,后来虽然有意多加注意,还是没再看一遍。
张老生怕自己老眼昏花,而且毕竟不是人家亲生爹娘,自然不敢妄加断定,只能等到看完孩子,火速跑来告知凌高海。
“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她?只是瞥见了那孩子耳后的胎记。”
“等,等我一下……”
凌高海说完,立刻返身,跌跌撞撞就进了屋,一不留神就踢到桌前的桌椅,吵醒了浅眠的凌夫人。
“高海,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已经熄灯,屋内漆黑一片,黑暗中,凌夫人的声音稍显哑涩。
伸手不见五指,凌夫人问完话,凌高海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急切地寻找这什么,只发出翻动东西的声响。
半晌,才幽幽地回了一句,“没事,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紧跟着,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