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我干笑,“这可不好说……就是个王府当家主母的样子。”
“可和善?”
这话问得着实糊涂,叫我答不上来,我一时无语,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个糊涂的人。
她仍旧是一脸期待,等着我的答案,我也只得开口,“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啊……”抿了一口茶,“我是林风代的夫人,是他夫君在朝堂上左膀右臂的家眷,但凡是个识大体的,都不可能为难了我。就算是对我有什么……芥蒂,面上也必不会怠慢了我。”
她有点怅然,点头算是赞同了我这番说辞,摆摆手,“哎,我也不想这些了!左右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算她蛇蝎心肠我也没得选了。”
我撇了撇嘴,“那倒还不至于。”
“吃点心。”正有婢子端了几个小巧玲珑的碟子进来,二姐一应全推到我面前一字排开,“你尝尝?”
尝?
七八个碟子,二十来块红豆酥,有印桃花的,有印桂花的,有印了字的,总之是红豆酥开大会就对了。
“姐姐知道我爱吃红豆酥也不必这样吧……”
她瞪了我一眼,又把碟子往我这边堆,“你尝尝,比赵王府上的可好?”
我汗颜。只觉得方才自个儿成了最最没眼力见儿的傻瓜,这哪里是让我吃,是要让我品,让我猜她心爱的赵王殿下喜欢哪一款啊!敢情我就是个试吃的罢了!
你说这赵王也真是,喜欢什么不好,非和我撞一块儿去。在二姐眼里我吃红豆酥简直是个行家,这不,连累我白白受罪。这一堆吃下去,我怕再也不想吃红豆酥了。
我这姐姐还一脸期待,撑着手肘托着腮,我吃一口她点一下头,眼睛都跟着亮一个度,“怎么样?是不是太甜?腻不腻?桂花掺在里头会不会突兀盖了味道?嗯?”
“不会不会,挺好的,都不错,”我漱了口连连摆手,表示再不吃了,好在她也没坚持,我松了口气。
“你下回去赵王府,帮我带一盒给殿下好吗?”这个要求又着实糊涂,我去给你送东西,那王妃还不在心里扒了我的皮?莫说我还得顾忌避嫌,就是风代还在京中,我也不好随便就去叨扰的。
“这,不方便吧。借什么由头呢?”我有些为难。
“我是……”她欲言又止,未来的平妃这几个字终究是没说出口,神色黯淡了些,“那便罢了。你待会儿记得带些回去吃,别跟我客气。”
我点头。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平平静静过了一月,五原云中战火纷飞,长安却依旧是安宁一片。街市上热热闹闹,不时出现些走西域的商贩卖些劣马羊皮之类的物件,又或是一两把做工并不精细却也格外难得的匈奴短刀。
估计是仗打得狠了,南来北往的胡商便不愿再去北方奔波。边关戒严,他们也捞不着什么稀罕玩意儿,索性就暂时在长安落脚了,街市上胡商已经聚集了几拨。
风代的家书又来了一封,笔迹有些凌乱,估计是忙中写就,战事告急,他想来辛苦得很。得了家书,我捧若至宝,每每梦魇缠身,便起来点了灯拿着信读上一两遍,心里头就好受许多。又常常盯着帛书发呆,半天缓不过神儿来,玉眉玉慧也是操碎了心,只当是我郁结了。刘禾生怕我出了什么意外,不好跟将军交待,直劝散散心。
一日我起的晚了,刚用完早饭,在园子里头散步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