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了问,“我习惯靠右睡。”
这话一出什么意思就很明显了。
“我睡左边就可以。”左边那床被子是小花被,淡蓝色被面印满了可爱的兔头,嗯,浓浓的风格?
钟意浓临睡前过来看了一眼,见两个人连地盘都分好了,也安心地睡觉去了。
“你关一下灯。”钟知行洗漱完毕后吩咐道。
盛司南默默地收了手机关了灯。
钟知行原本打算今天早点睡的,可是想到身边还有一个人,还是个男人,他就睡不着,哪怕对方没有发出一点点不该发出的声音。
“你睡着了吗?”窗帘没有拉,窗外的路灯照进来,照亮了半个房间。
窗帘是钟知行故意不拉的,要和他妹妹交往的人,有光就睡不着的话怎么行呢?
“快睡着了。”盛司南的声音有些迷糊。
他的确在睡着与清醒的临界状态,出了三天差,他几乎没有闲下来过,太累了。
“那就是还没睡着呗。”钟知行原本也有些体谅,可是体谅了盛司南,谁来体谅体谅他?
“嗯。”盛司南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应对他。好像对着钟知行比在庭上对着法官还让他紧张。
“我和浓浓的父亲过世了,浓浓和我们母亲的关系又不好,所以在和她有关的大事上,只有我还能说得上话了,你懂吧。”
“嗯。”盛司南应了一声。
“那你知道我其实对你很不满意吗?”
哪怕原先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钟知行没有等到他的答案,觉得他是默认了:“我知道你和浓浓认识得早,可是你当初对她也不见得全无保留,你家庭背景太复杂了,浓浓招架不来的。”
钟知行知道自己的妹妹很优秀,可也知道她有做不来的事情。她不会和长辈相处,也不是什么长袖善舞的人。
“你妈妈应该有中意的儿媳妇吧。”
盛司南顿了片刻,“我妈妈就喜欢浓浓。”
钟知行嗤笑了声,“没见过就喜欢?”
“是,没见过就喜欢。”
钟知行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哪会有不经过相处就存在的喜欢呢?
于是他又问道,“那你会喜欢浓浓一辈子吗?”
“当然。”
他这次得到了一个不假思索的答案。
“我会爱她,到我生命的尽头。”盛司南认真说道,仿佛承诺。
第二天盛司南起得很早,他先是住了点粥,然后到院子里照看花草。高中时候他经常听钟意浓说家里的事情,今天是合欢花开了,远远看去艳霞一样,明天是家里的金银花晒干了,泡茶很香。
盛司南给植物们浇了水,正寻思着要不要将正在开放的金银花摘下来,抬头却看见有个男人正透过围墙上的铁栏看着自己。
这人他认识,盛世广场还有他的大幅广告海报。
宗云泽看了盛司南片刻,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后,问了句,“小笨蛋起了没有?”
盛司南不知道宗云泽和钟意浓兄妹是什么关系,可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来自这个男人的威胁。
他垂眸,掐断了一朵金银花,“如果你问的是浓浓,她还在睡。”
宗云泽的身体仿佛又一瞬间的僵硬,“这样啊,那我一会儿再来叨唠。”
他朝着盛司南点了点头,转过身子,拳头却在下一刻握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