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很不安稳。
“没事的。”盛司南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胸口,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盛司南去开门,泰哥就代替主人扒着床守护床上的女人。
张岩被盛司南拖到床前,看到的就是泰哥伸爪想要去触碰钟意浓脸的场景,长满狗毛的脸上竟隐隐能看出一些担心,和它那个进门起,连话都没能让他说上一句的主人如出一撤。
“你快给她看看。”盛司南拍了拍泰哥的头,泰哥立马让开。
张岩上前,给钟意浓检查了一通,“没什么大事,一会儿我开了药,你喂她吃,吃完烧退了就能好。”
“那多久能退烧?”盛司南眉心微蹙,不是特别信任地看了他一眼。
张岩只比他年长了几岁,从医学院毕业也没有几年。他可是见过这小子上课时候打游戏撩妹的模样。
张岩的父亲也是在盛家工作,他和盛司南可以说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交情,盛司南这表情,怎么可能逃得过张岩的眼睛。
“你信不过我怎么不点名让我爹来。”张岩觉得老委屈,“冯柏成上学时不是也那副德行,你也没嫌弃他,带着人去叫他看病了呀。”
这话说的是没错,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带人去叫他看病了?”
岂止他知道,现在盛家大宅里的所有人,包括厨房里不问世事多年的蒋姨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家里的大少爷遇见了他的真命天女,十分紧张地将已经下班的冯柏成叫回医院给人看脚。
谁让盛司南没选好时候,偏偏要在冯柏成在场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呢?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呀。”张岩低头又给钟意浓量了一次体温,“退烧针我就不打了,问题也不大,开水多烧点,一会儿醒来她可能要喝不少水。”
“好。”虽然话题被岔开,但盛司南心中已经有了数。
眼下还不是算账的时候,浓浓比较重要。
张岩难得被礼貌地送出了门,如果忽略出门那会儿,他因为贼兮兮地和盛司南说“早点带人回家给周姨看看,不然她老疑神疑鬼担心你喜欢男人”差点被放狗咬的话。
盛司南给钟意浓喂了药,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没有了一开始的急促,放心了些。
到后半夜的时候,钟意浓的烧渐渐退了,盛司南拿了棉签,蘸水后一点点涂在她的嘴唇。
钟意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让她一下子分辨不出自己是在哪里。
泰哥是最先发现她醒过来的,吠了一声提醒自己的主人。
“你醒了?”盛司南走进房间的时候还系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他点亮灯,走到钟意浓身边。
“嗯。”钟意浓停顿了片刻,视线落在了他眼底的青黛上,“昨晚上,谢谢你了。”
谢是必须要说的,毕竟她昨天才对他说了不好的话,她的态度那样差。
“不用说谢谢。”盛司南上前,将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钟意浓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想要躲避,发现他只是想看看她的体温后顺从了些,一动不动。
“烧已经退了,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再休息一天。”
“我没事。”盛司南也还没去上班,钟意浓觉得时间应该还早,她能赶得及洗个澡再去公司。她才刚刚进入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