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谁知道刚走到楼梯口,却听到了她说要不带他玩,这怎么行。
“听到了就听到了呗。”钟意浓耸肩,浑不在意。
钟知行也不指望着她良心发现,硬生生挤到了钟意浓和林思甜中间,“不带我就不带我呗,我跟着你们就好了。”
钟意浓:“厚脸皮。”
钟知行:“大坏蛋。”
“你们两个也是没一刻消停的。”这对兄妹真是从来没有不斗嘴的时候,陈安芝有些无奈,“浓浓实习单位找好了吗?”
a大的大三生都会在暑假修一门叫暑期实习的实践课。
钟意浓:“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往司曼投了实习简历。”
她一心想在毕业之后进入司曼工作,实习自然最好也是在司曼。也许她实习期表现优异,就直接留下来了呢?
钟知行听到话题聊到了这上头,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你想去司曼实习啊?”
“有意见?”
“我看你是没那个机会了。”钟知行略表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刚刚接到了表哥的消息,他希望你这个暑期能够参与伽尔上市的项目。”
“为什么?”钟意浓不明白。
她虽然是季氏的股东,但是季沉影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一定要让她进入季氏工作的意思,而是说一切都她自己。
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伽尔上市后,将会和季氏一起做一个公益项目。”钟知行看着钟意浓,“表哥想要设立一个攻克视网膜色素变性的研究所,他想,或许你愿意参与这个项目。”
参加伽尔上市项目只是为这后来的一步做一个铺垫。
钟意浓听完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的确愿意参与,因为她想,这也许会是他们家老钟的愿望。
钟意浓的父亲是一个画家,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查出得了视网膜色素变性,然后,逐渐丧失了辨认颜色的能力,等待着失明的最终命运。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段有些灰蒙蒙的岁月,在画室里没日没夜作画的父亲,地上被剪碎的画布,还有,沉浸在父亲也许第二天醒来就会失明的恐惧里的自己。
钟意浓到现在都无法想象,失明的父亲会是什么模样。他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画作,没有办法再侍弄自己精心培育的花草,甚至没有办法再她出门前给她的穿着提出一点小意见。
大约他自己本人也无法想象,才会在那个寒冬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江水多冷啊,可是冷不过他的心。
“其实我也愿意参与的。”钟知行笑了笑,将刚刚从楼上带下来的东西交给了钟意浓,“这是表哥给你的礼物。”
钟意浓接过。
季沉影要钟知行交给她的是一幅画,画的是宁静的湖泊和灵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