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全是白的。连个树叶都没点颜色。待久了怕不是要得雪盲症。”
这话说得太有意思,青荒不禁笑了起来。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白小山说。
青荒问:“哪里不一样?”
她亮起最自信的笑容,如得像冬日暖阳,自信又甜蜜地说:“我来了。”
青荒唇角的弧度更深,眼角愈加柔和。
“我就是这天山上第一点颜色。”
“青荒,你不看看吗?”
白小山眼中亮着光彩,希冀宛如实质,让青荒在白雾中也能感觉到。
那一双承载了天地云烟的眼,飘忽出尘的眼,缓缓阖上,笼住一个世界。很久之后,在白小山的等待中,宛如盘古开辟,上下两扇眼睑缓缓分离,清晰如明镜,照映出这个雪白的世界,和一个白小山。
不过如此。
嗯?
白小山等到这句评语,心冷,表情也冷下来。一腔热爱被浇得浑身冰凉,直接将她冻在当场。
等会……这句话声音不对啊。白小山和青荒一同转向身旁。
“我靠红莲你不是哑巴吗瞎配什么音!”
心声。
“信不信我炒你鱿鱼啊混蛋!”
我上司又不是你。
“啊啊啊啊啊”
白小山抓狂,却感觉胳膊上有了力道,整个人被温柔又不容反抗地扳过去。
青荒琉璃似的瞳仁拨开云雾,清澈如同湖水。
她听到她说:“是彩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