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什么危险了。”
黎天洋连连道谢,看着她上楼了。
关好门回到卧室,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黎天洋还是觉得不踏实,他觉得有必要联系一下狄屿的家人,结果在那堆湿衣服里怎么都没找到手机。
他空着手回到卧室,发现这人好像要醒了。
黎天洋赶紧过去,小声叫他:“喂!你醒了吗?”
狄屿烧得晕晕乎乎的,隐约听见有人叫他,心里的那股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头疼和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喂!”黎天洋看他眼皮在抖,接连又叫了他两声。
他的手突然被对方抓住,手心滚烫,热度从他手上一路传了上来。
“你醒了吗?”黎天洋没有抽出手,当务之急就是叫醒这个人。
狄屿觉得眼皮特别沉,但他拼了命地想要睁开,在挣扎的几分钟里,他脑子里重现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那是生活给他的最大的羞辱,他奋力抵抗,最终还是倒下了。
第10章
狄屿觉得最近这半个多月来,他经历了很多人一辈子也不会经历到的跌宕起伏,也看到了许多人一辈子也看不清的人性丑恶。
在被爱人背叛坑骗之后,又一个重击向他捶来。
那个已经把他推向悬崖的前任爱人对他的残忍折磨并没有因为他们关系的结束而结束,那个不知去向的人扔在向他不停地投石,而且是巨石。
从不愿向妈妈开口讨要任何东西的狄屿不知道第多少次因为林帷违背自己的内心,这次,他的公司易主,员工遣散,三日内必须支付遣散赔偿,他是没有能力承担的,又不可能真的拿沈祁的辛苦钱来救急,尤其是在他知道了对方对他的心意时。
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远隔千山万水的妈妈,只说自己投了个新的项目,暂时需要一笔资金。
他没办法把自己当下的处境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归根结底,长久的分离让他跟妈妈彼此生疏,是有着最亲近血缘关系的“远房亲戚”。
他要钱,他妈妈当然是乐得给他,这么多年来对儿子的亏欠,她只能以此来弥补。
末了,她问了句:“你跟林帷最近相处得还好吧?”
最开始,她是不愿意让他们在一起的,阅人无数的她跟林帷短暂地相处了一下就知道这是个怎样的人,但儿子喜欢,她也只能接受。
狄屿撒了谎,他说:“挺好的。”
员工的赔偿金就这样解决了,然而在狄屿刚松了口气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另一个重击又来了。
林帷还有一笔账等着他还。
这次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
那天狄屿去找新的合伙人,想要东山再起,回去的路上被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拦了下来。狄屿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书生,生意场上他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五大三粗,说话倒是客气:“狄先生,我们老板请您到店里一聚。”
香港电影里演过的一出戏,现在真实地在他身上重现。
狄屿笑着点头,跟着他们上了车。
倒不是他没胆子拒绝反抗,只是,势单力薄,这会儿反抗只会把自己推向更糟的境地里。
狄屿跟着他们到了一家娱乐会所,进去之后,被送进一个包厢里。
包厢的沙发上坐着一排人,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