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你的命运,凡事都叹一句,天命难违,最是没有担当的,明明都是自己选的,这个锅,司命不背。”
“能,再让我看一眼,我们在一起的样子吗?”子煦低头恳求月老。
红衣老儿双手吃力地抱肩,撇过头去不屑得看他。
司命敛了方才讨好的神情,一脸严肃地在天命谱上检视,刚要指指某一段,却被月老抢了先,他在白墙上映出更早的情形。
一望无际的芦苇滩,在星汉边的竹屋下,盼晴和一个红衣童子手牵着手漫步在清澈的星汉当中,颗颗星子从他们的脚踝边流淌。
“怪不得她说见过的斗神是个童子……”月老喃喃道。
子煦呆呆地望着,他沉睡的万年中,居然有她陪着,“尘世呢?尘世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让我看看尘世。”
“你不要得寸进尺!”月老一蹦三尺高。
“盼晴也希望他有朝一日能知道,给他看看吧。”司命推了推月老的胳膊肘。
月老才不情不愿地引着子煦走到自己的白墙黑瓦小屋里,往他手上塞了一柄镜子。
子煦目不转睛地盯着,捕捉盼晴生动的眼神动作,想要刻在心里。当看到自己拿出那枚白色的玉珏时,忍不住掩面。“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谢谢你们,现在,我该跳诛仙台了,是吗?”
司命摆了摆手,“就像方才月老说的,哪有什么注定的事情,这天机石天命谱,反倒像个史册馆,没什么好保密的,只不过外头那道结界,普通仙人小神都抵不住,伤筋动骨甚至伤元气,所以很早以前,天帝就下了这道令,说要跳诛仙台,其实是吓唬吓唬道行不够的小神,为了他们好。既然子煦殿下这么轻而易举地就闯了进去,就该给您看。”
子煦道了谢,从司命的府邸走出来,立在门口,一大片一大片霞草芍药牡丹,直开到霖湖边。
送他出门的司命轻叹,“这些花都是盼晴种的,月老看着怪好看的,她走了之后,也没拔,现在倒越开越旺。”
他凌空跃过霖湖,将门口众位神女抛在脑后,进了宅邸。
这么多日子,白哥一直候在他府上料理着,这会儿迎了出来。
子煦还没来得及招呼他,就看到两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从白哥身后窜出来,在他脚边一跳一跳的,“师父呢?”
一低头,一只鼬獾一只狸猫,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我们的盼晴师父呢?”
他喉头梗着。
“师师师师父,没没没跟你一起回来吗?你说话。”狸猫扯扯他的长袍,“你你你倒是说话啊。”
“怎么和我们二皇子说话呢?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白哥蹲下身,照着两个妖精头上就是几个毛栗。
“你杀了她是不是?”鼬獾幽幽地问道。
子煦点点头。
“大白!”狸猫吹了个口哨,白色瑞虎神兽从屋脊上跳下,扑在子煦前胸将他压倒在地,龇着牙就要咬他的喉咙。
白哥冲上前,揪住大白后颈皮肉一顿拍打,这只老虎生生给治理成了只小猫,乖乖被揪着耳朵拖到一旁。
“没用的东西!”
“畜生就是畜生!”
迟言缓行咬牙切齿地骂着,亮出自己的尖牙,冲着躺倒在地的子煦上下一顿狠咬。子煦没有还手抵挡,顷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