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士出门,而后嬉笑一张脸,拉住望霁的手腕凑到舅舅跟前,“小姐姐待我们很好,关起来太可怜了,舅舅,求您给她个遮风的军帐、暖和的皮褥吧。”说着还略带猥琐地捏了捏她的手掌。
她也配合地没有挣扎,只低头等候发落。
子煦心里空荡荡的,本该他挺身而出,这会儿却看着弟弟为她强出头。
好在子昊这几年在镇南宁侯府里,仗着是个长相讨喜的半大男孩儿,又深得外婆的欢心,撒娇撒惯了,大伙都宠着他,宁铮道也不想逆了他的意思,挥挥手像哄孩子似的,“就,在你帐边简单安置下,派两个人看着。”
子昊子煦的军帐相邻,于是望霁就被安置在二人之间,位置是子昊选的,深得子煦的心。大战在即,作为主将,万万不能在一个女人身上腻腻歪歪的,于是满肚子花花肠子、不干正事的锅,就让肆意惯了的子昊来背。
子煦坐在军帐中,听各路军将汇报七日来的情况,一听就是一个多时辰,其实七天大雪,大军也只能原地待命,只是派去阳关的人马仍然有去无回,那上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也就不难猜想。
帐外夕阳西下,血红的霞光,就像无尽的鲜血。子煦心系探路的那一队兵士,心中惴惴不安。先前他相信望霁,这会儿他想相信望霁,却不得不考虑起倘若她不能信。方才太过冲动,这会儿回想,舅舅的第一反应才是他应有的态度。子昊有句话说得对,他是要夺天下的人,断断不该为初初相遇几天的望霁分心。
“放手!”外头传来尖细的声音。
刚刚独自静下的子煦立即跑出帐外,就看到看管望霁的一个兵士抱肩在帐外朝里看。子昊几乎同时和他奔到帐边,见得另一个兵士抓着望霁的长发,抬手给她一个耳光,手背上一个红红的牙印,她的前襟被撕扯过。
一股暴怒的情绪在子煦心头腾起。
“啪啪啪”十来个耳光将军帐中作威作福的兵士打得爬不起身,子昊撸了撸袖子,单膝抵着他,又左右开工打了几十下,直打得他嘴角流血,才站起身,冲外头叫道,“把这两个不得好死的拖下去,换两个我帐外的人来。”
子煦一言不发,伸展开自己捏得发疼的指节,将跌倒在地的望霁扶起,之后顺势揽在自己怀里,在子昊的眼色中,避开外人的视线,回到自己的军帐。他用一条墨蓝的绢子拘起一捧雪,半蹲半跪在坐着的望霁身前,右手拿雪给她敷脸消肿,左手抚过她的刘海、脸颊,停留在尖细的下巴上。
望霁低头凝望他,一双水灵的双眼,如怨如诉,可她却一言不发。
“这帮禽兽,是我不好,疏忽大意了……”子煦的嗓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简直低不可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看她被打,像眼睁睁看着珍视无比的琉璃盏被人摔碎,那种气愤,简直叫人发疯。
“报!天池冰封!请二皇子速速下令!”传令兵来去匆匆,中气十足。
☆、初体验(二)
子煦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