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楚楚也是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的。
疲倦的她脑袋沉了下来,总感觉眩晕眩晕的。
良久,莱楚楚才离开蔺焉那个温暖的颈窝,眯着一双倦怠的眼睛,看着蔺焉,唇角一翘,如沐春风。
做完手术后,陈迹欢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里的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教堂的两扇大门开启,一簇光窜了进来,将几排长椅都镀上了一层浅淡的光辉,光辉下,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呈现,头纱在风的吹拂下飘荡起来,让他看清新娘的脸庞。
是她——
莱楚楚。
她穿着婚纱缓缓而来,微垂着头,脸颊两端绯红,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捧花。
就这般,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她温柔的伸手,将她的一生一世都交给了他。
她的眼瞳,她的发丝,连同她的肌肤都在阳光下变得浅了起来,格外的柔和,又是万般的美丽。
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掀开头纱那一刻,他俯身而去,吻上她娇艳的双唇。
反复,反复,再反复
突然,他感觉到莱楚楚调皮的将舌头滑进他的口腔,漫不经心的舔着他的舌尖,一种莫名的诱惑。
就那般吻着,陈迹欢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他睁眼那瞬,他有些错愕。
因为,莱楚楚依然挑逗着他的舌尖。
半晌,她收回舌头,状似无意地舔了下他的双唇,一双如黑潭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含笑。
“醒了?”她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陈迹欢头脑依然沉沉的,神差鬼使点头后问:“这是梦吧?”
莱楚楚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伸手调皮的捏了捏他的俊脸,疼痛感传来,她轻佻扬眉问:“是梦吗?”
陈迹欢沉沉一笑,摇头:“看来不是。”
莱楚楚笑了下,然后趴在他的胸膛上,一手还不安分的在他胸膛画着圈。
“梦见我了吗?”她轻声问着,嗓音不如之前的沙哑,多了几分柔和,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尖滑了一下。
陈迹欢抬头,将她不安分的手握在手心,垂下眼帘,望着她的发端:“梦见了。”
“梦见我什么?”
“你猜猜。”
“是不是梦见我在和你做?”
陈迹欢轻沉一笑,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你真的是艺术家吗?”
“当然!”莱楚楚回答的不容置喙,继而又长篇大论,“艺术家怎么了?艺术家就不能谈性和爱了?艺术家还不是要画“所谓艺术”!”
陈迹欢当然明白她话里咬了重音的“所谓艺术”!
辩论了半天,莱楚楚忍不住小锤他的胸膛,娇嗔一声:“还没回答我呢!”
陈迹欢淡淡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她的发端仔细端详,想了小半会儿便明白了。
“梦见你和我过了一辈子。”他回答说。
莱楚楚突然手撑在床上,抬起头,看了陈迹欢一眼,似是在琢磨,沉默片刻,她笑道:“还用梦吗?我会和你过一辈子的。”
陈迹欢看着她的笑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笑得弯起来的眼睛。
真好看,他的楚楚,真是楚楚动人。
“陈迹欢,我们的以后就去·日本的小洋房里度过,好不好?”
“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