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富含原始元素的油画瞬间冲入玫瑰的视野,浑厚丰实的人物造型,醒目的线条轮廓,大面积平涂的色彩给人视觉上很大的冲击。
玫瑰也在画坛摸爬打滚这些年,对于某位大师的画作虽不能一眼明辨,但这幅作品实在太具有高更自己的代表性了。
微皱起眉,问送画的工作人员:“哪边送过来的?”
“深圳拍卖行送过来的。”工作人员答。
玫瑰继续皱眉,万分疑惑,是陈迹欢在拍卖会上的拍品吗?
签收后没几久,陈迹欢便到了。
“画到了?”他盯着画,咸淡一句问。
玫瑰上前,两手环胸而抱,紧盯着眼前油画,问道:“你拍卖会的战利品?”
“嗯。”陈迹欢不咸不淡一句,继而,微翘起唇角。
玫瑰似是看出了点什么,不由地:“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高更了?”
陈迹欢向来崇尚莫奈的作品,喜欢将光和色描绘出一种神秘色彩,而不是高更的写实。
陈迹欢盯着油画看了良久,回头那瞬,正好对上玫瑰不罢休的视线,他淡音开口:“从今天开始喜欢。”
如果莱楚楚爱的是那个喜欢高更作品的男人,那么,他不介意变成她爱的那个男人。
“阿欢!”玫瑰气恼,“你到底要为莱楚楚做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她工作室和画廊的房租什么时候轮到你帮她付了?”
玫瑰指着高更的油画:“这是莱楚楚自己高价拍得的画作,却是你买的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成为莱楚楚的入幕之宾?这样跟莱楚楚的那些金主又有什么区别?她那种女人,根本就不会专心的爱上一个人,你清醒清醒,她不爱你”
她不爱你。
这句话似是一根针,挑了某根刺般触动着陈迹欢的神经。
敏感。
而又警惕着。
“玫瑰!”突然,陈迹欢一道冷音打断了玫瑰的话,黑曜如石的眼睛凝视着她,似是结了冰,“请你注意分寸,你只是我的助理,仅此而已。”
话罢,他淡漠的转身,迈开步伐,扬长而去。
玫瑰怔滞在原地,目光惶惶。
他说:“你只是我的助理,仅此而已。”
“呵!”玫瑰猛地一声笑,微冷,带讽。
真是可笑,她苦心的在陈迹欢经营多年,居然只换来这样的一句话。
玫瑰渐沉渐阴的目光凌厉。
她不甘心!
——
莱楚楚说要和陈迹欢结婚,绝非一句空话。
当陈迹欢提出去悉尼生活的时候,莱楚楚已经开始着手将香港事宜安排妥当。
黄影和柒柒听闻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后,几乎都是目瞪口呆。
莱楚楚则是一笑置之。
黄影盯着莱楚楚躲在围巾里的笑脸,淡拧眉。
想起上次alen同她说起加藤凉的计划,便问莱楚楚:“可准备好何时出发?”
“差不多就是这段日子。”莱楚楚答。
黄影点头,不死心地:“决定好了?定居悉尼?”
莱楚楚坚定点头:“嗯,到时候我会和陈迹欢在悉尼办婚礼,你们都要来。”
“真的要结婚呀?”柒柒诧异道,“还以为你贪一时玩笑呢。”
莱楚楚淡笑,浅浅的勾着唇,一双月牙般的眼睛弯着,前所未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