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直接命令道“替我脱衣服”
程辰迟钝了好几秒,轻微颤抖的手才抚上女人规整的领口。他笨拙的解开一颗颗纽扣,绡蓝衣襟大开,里面是黑色的/内/衣。
细细的肩带,挂在白皙圆润的肩膀,下面蕾丝的性/感/设计,托着浑/圆/的高挺。女人一缕发丝飘在胸前,刚刚好,落在中间深深的沟壑处。
程辰的动作越来越慌乱,费了半天的功夫,也解不开女人背后的搭扣,因为紧张,额头冒出一层汗珠。
绡蓝笑了,如同点点星光下,盛开在花园角落里的蔷薇,她自己探向后背,只用一秒钟,就解开了内衣。
情/事/了了,程辰喘息着平复余韵的。都不需要人家直接动手,只要表达个意思,自然有人乐意帮忙。
于是当她终于被放出来的时候,整张脸蜡黄,仿佛去了半条命,偏偏身上一处伤都找不到。
回到家,蒙头大睡了三天,醒来却直呼肚子疼,去医院一检查,直接送进了手术室,再推出来时,医生遗憾的告诉守在门口的夫妻——他们的女儿这辈子是别想要孩子了。
重女轻男的外公听到这个晴天霹雳当场就晕了过去,当程辰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
大姨一家再露面的时候,是外公火化的那天。刚刚接过骨灰盒,大姨就提出分遗产的问题。
一脸凶相的大姨,泼辣难缠的姨夫,还有因为失去了生/育/功能而性格扭曲的小妹,程辰对着这三张脸,软弱的点了头。
他从不惹事。
于是四个人直接去了他和外公住的房子。
他们住在老城区,隔着街道,那边是刚刚盖起,还未竣工的楼盘,这边是低矮破败,拥挤吵闹的砖瓦房。程辰在这里学会了很多东西,学会了如何在冬日点炉子烧煤取暖,也学会了怎样在公用的厕所躲避/色/狼。
在他们一家三口的监视下,程辰收拾起他为数不多的行李,沉默的离开了他居住了许多年的地方。
程辰拎着行李慢吞吞的走出狭窄肮脏的小巷,两侧邻居家的小孩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闲在家中没事可做的男人们凑在一起,一边用眼睛瞥他,一边低声嘀咕着,交换着信息。
他从来都是他们眼中的异类,在学校是这样,在这里更是,街坊邻里甚至比远方的亲属更了解你家中的家长里短,他是堕/落/肮脏的男人生下的孩子,甚至连那个男人都说不清楚,他的母亲究竟是谁。除了这些,他竟然还是个大学生,这在落后贫穷的居民区里,更是一项浪费钱的罪过。
常年来这里闹得鸡犬不宁的大姨自然是不孝女,顽固吝啬的外公也不是个讨人喜欢的老头,但是这些都是他们视以为常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