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了。”
“直升机在前面等着,妈,你收拾一下跟我们走。”沈学圻说。
汉克说:“你们的背夫呢?”
“喏。”木新兰指了指身边的一个不高的夏尔巴人,“还好那天只是小雪崩,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通讯中断了,而且我们也叫了救援直升机的,刚开始是没信号,后来好不容易接通,却一直说天气不好,飞不进来。你们怎么有办法来的这么快?”
沈学圻快晕倒,昨天晚上谁哭的稀里哗啦,如丧考妣啊,害得自己紧赶慢赶的,飞过大半个亚洲,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滨海赶到丁波切,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自己妈,还能跟她怎么计较?又一想,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他说:“前天晚上使馆电话我,说珠峰雪崩,游客遇难,我打了电话发了微信找了你们的旅行团,全部失联,我以为你们出事了,就来这里了。直到昨天晚上,通讯才恢复了一部分,汉克通过萨玛塔终于找到你们了,我才稍稍放心下来。”
汉克:“先别说了,直升机等着我们,赶紧走。”然后转身对旁边的背夫说:“她受伤了,走不了,我们得一起把她抬出去。”
木新兰指着旁边的朱墨:“她怎么也来了?”
朱墨微笑的说:“伯母,学圻说你们失联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过来,所以跟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现在你们都好,那就太好了,老天保佑。”
木新兰擦了擦眼泪,也没笑,也没怒,说了一声:“那是,辛苦你了。”
朱墨被她这句话噎的有点尴尬,她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一步。
旅馆有临时的担架,沈学圻将木新兰抱上担架,背夫和萨马塔将担架抬好,沈震兴则握住沈学圻的胳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直升机停着的地方走。
这通往直升机的二十分钟路程其实没多远,却因为带了两个病号特别的艰难,担架吱吱呀呀的在摇晃,木新兰双手紧紧抓着担架边缘,晃的几乎胃都要翻过来,可是腿伤了自己又没办法走路,难受的发出哼哼的声音。
沈震兴无法双手拄拐,所以平衡差,再说是下坡,膝关节尤其遭罪。他眉头紧皱,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沈学圻身上,跟在身后的朱墨听见沈学圻呼吸声渐渐沉重。
直升机的螺旋桨一直在盘旋,卷起满地的沙石,飞行员看到他们进来,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背夫和沈学圻将二老扶上了直升机,坐定。
朱墨轻轻推了一下沈学圻:“你先上去。”看他嘴唇发白,眉心紧簇,赶紧上去坐好回文明地带去。
朱墨怎么也没想到,就这样轻轻一推,居然把这么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下子给推倒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学圻像一座山一样,“砰”的一声轰然载倒在石子地上。
他昏厥了过去。
朱墨惊呼:“学圻!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她蹲下身,见他双眼紧闭,牙关咬的死死的,模样非常骇人,她慌了,抓着他的衣襟摇了他两下,朝里面喊:“汉克,汉克,快来看看他怎么了?”
汉克探出脑袋一看,呀,不好,他连忙在直升机里拿出氧气瓶,下来递给朱墨,“赶紧给他吸上,应该是高原反应。”
又开口:“我就说他脸色不对劲,刚才用力过度,又抬又扶的,耗氧量陡增,这里的高原反应会要人命的。”
朱墨忙不迭的“哦哦哦”了几声,拿了氧气筒,打开瓶盖,将沈学圻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