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翻江倒海,谁能料到明日又会有何变故?阿燃手握铁证,坐观风云,而顾之期岂会乖乖束手就缚?
失眠了!
谁能料到粗枝大叶的钱进来也有失眠的一天?
钱进来像条鱿鱼一样,在床上煎过来,翻一面,又煎过去,好不容易熬到睡意浓郁,天边泛出白肚皮,朦胧中,砰砰砰响起敲门声,有女声扯风扯火的嚷道:“钱进来,钱进来醒了吗?”这声声如闷雷过境,压得钱进来郁闷,一壁嚷着来啦来啦一壁乱穿衣,手忙脚乱的奔过去拉开了门,天光乍破,照在一名容貌陌生的中年阿姨脸上,端着盆水,也不顾钱进来穿没穿戴整齐收拾没收拾好,挣着就往门内走,浊气未散,咄的声把铜盆放在洗脸架上,顺手扯下根帕子砸到水里,水花溅起。然后转过头,冲瞠目结舌的钱进来嚷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如花似玉的美女吗?”
“大……不,姐姐,请问我见过你吗?”
“你没见过我,但你吃过我,”大妈一抚额前发:“——煮过的饭哪。这风流府中人不多,别以为那些小嫩妹会来问候你,你愿意,她们还不愿意呢。人手稀缺,赶明儿有时间你也早点起来烧烧水送送盆劳作劳作,老娘今儿来,一是给你打声招呼,二来,却是有人传话——”
钱进来眼角一跳,谁?
“说来也怪,今儿我刚出门,就有一个红衣小姑娘传话说:让我告诉你,又将至月半,两日后去风月楼取药。还是给了我一两银子作小费。真是大方!风月楼是京城最有名的妓院,难不成那儿还有雏儿倒贴你不成?”
梨溶!钱进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掐指算来,的确将近半月,看来距离她最开始调配药物的初衷相似了。只是……是否一如楼顶醉酒揽月时,要彻底解开自己的毒?
“果然跟□□有一腿,”大妈看着他表情一目了然,唾弃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不管有钱没钱都爱嫖。不过,只要银子供养好老娘,老娘绝对保密。放心,我是一个很有操守的人!”
呵呵,钱进来心中腹诽一百遍,口中依旧笑呵呵,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厨子,谁敢担保她会不会在厨房里往你菜里面探坨鼻屎吗!
☆、大变活人戏法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使钱在裁缝店买套新裳,随口一打听无人不知这风月楼所在。是坐落在都城中街以正中间,水曲柳勾栏,红绸搭落,打蜡亮木地板上,摇着晃双双绣花小鞋,姑娘们兜着酥/胸,□□大腿,将手里的锦帕啊扇子啊搭落在每一个行过的男人身上,甫一贴近,旋即被抱入怀,她们一边嚷着“公子你好坏啊,”一边把手往人腰下、摸。脂粉香气,莺歌浪语,还未来的及说话,半边身子已酥软大半,涎着口水,任凭她们想做就做什么了,这些女人,除了钱,什么都不要,只顾怎么舒服怎么伺候着来。十里红尘深软。钱进来也是如此,就差没摇着狗尾巴往肉堆里一扑,冷不丁的,一股寒意刺伤额定。钱进来打了个冷战,长臂支开贴在怀里心儿肝儿肺儿瞎嚷嚷的婊、子,只一抬头就对上双熟悉的脸。梨溶抹上刘海,团子头绑青丝带,一身书童青衣装扮,扮男装扮的惟妙惟俏。
“公子,你不要再捏人家了,人家好疼啊,”怀里的女人娇滴滴的呻、吟在耳边,钱进来像醉酒后被泼了盆冷水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