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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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唯唯诺诺的模样?想想就得劲。”她呵的轻笑声:“至于钱进来,他是小疯子的第一件成功的药物实验品,你若不完璧归赵,小心她在井水里投毒。”

    言罢快步离去,远远抛在后方的顾之期再未言语,静的像他再未来过,街道上的商贩不敢高升吆喝,游人亦散去许多。

    烟花易逝。

    冷风扫过面皮子,卷走剩余的丁零一点儿温度。远了,散了,淡了,又一点点回溯回来,渐渐的落到了耳畔,就像是从梦境深处的残片。

    走过好几条街道,渐渐热闹才复苏过来。她深吸一口带市井污秽的空气,如脚从刀尖落到实处般安稳。推开客栈大门,打瞌睡的小二赶紧来上嘘寒问暖。未避免意外,阿荣早包下了一整座客栈。要过热水,辛夷踩上楼梯,透过镂空花纹木壁,看见后院清白月光里,阿荣腰缠带子,跨马步,面前盛盆铁砂,手掌从中穿起插落。

    何时阿荣对掌上功夫感兴趣了?

    辛夷未打扰,方圆内草木皆可闻的阿荣却发现了她的存在,抬手一擦额头汗水,脸上就抹了道黑印;“哟,你咋回来啦,王爷不来找你了吗?”

    “嗯?你怎么知道?”

    “他以庆祝圣寿的名义放过烟花,就来客栈找你,见你不在,就上街寻去了。”阿荣扯过后背上的扇子扇得头发狂飞,叹口气道:“我在想,要他把这匹火药运到京城炸了皇宫可怎么办呐。”

    伏在护栏上的手紧了又松开,辛夷跟着后半句续道:“那你何必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阿荣摆摆手,扇子跟着晃影如流纹:“我倒想,不过一没名义,二没能耐,翻的一定是我!他院子里的高手那么多,有个叫手叔的是三十年前隐于江湖的毒手狂蝎傅鸿雁,本是罪大恶极之徒,不知怎么就收拢到他门下。我也想有一手好的掌上功夫啊。”说罢揣了扇子,往左手吐了口唾沫,两掌相拍,搓至温热,再继续往铁砂盆里穿插。

    望了眼这个说起武术就偏题的兵部尚书,辛夷眸色微沉,回到屋里,不知几时睡着。

    枕头绵绵软软的,棉被问问暖暖的,脑袋松松浮浮的,像徜徉在遥遥无际的云层里,舒服啊——有风,带着双小手,覆到脸上如水温柔。

    眼睑被翻开,日光像刀尖刺入,痛!钱进来睁开眼,视线里塞满一双扩大至数倍的瞳孔,那双瞳孔里倒影另一双布满血丝的惊慌的眼睛。不是自己又是谁?呼吸喷到鼻梁上,淡若雨后白芷的淡香,撩得钱进来耳后瞬发烫,扯着被子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正对的女孩顺势滑到他胸口。屁股坐床沿。红裙子,雪色嫩肤,头顶上俩漩涡,头顶一个,额前发一个,因此额头翘起卷儿毛——俗话说,一旋儿拧,二旋儿横,三旋儿打架不要命。这样天生命硬,挤到男人床上,不以风骚惊天下,但求无耻惊世人,反社会型人才,除了梨溶还有谁?

    “嘘,别说话,”她食指挡到唇前,耳朵贴到他胸口,眼睫扑朔扑朔的,像只洞穴里怯怯的小兽。指不定哪一爪子挠死你。钱进来僵住四肢,桌上烛台默默流着泪,一丝声音也无,女孩上半身柔若无骨。咚咚、咚咚,钱进来清晰可闻胸口的跳动声。

    “很好!”梨溶一掌撑上他胸口,借力坐起:“这我做药做的唯一没死人的一次,就效成有点不对,刚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