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他是我继母的堂侄。”贺一念不愿意随便猜测别人背后说人坏话。
林甜朵虽然被家里娇养却不是什么都不明白,贺一念和颜邈谁更重要她心里清楚,贺一念的继母是什么样的人她也听自家人说过,当下便和贺一念承诺:“念念,我不会再和颜邈联系了。”
贺一念稍稍放心。回到北京就是春节,贺家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贺一念一直呆在三楼很少下来,倒是贺老太太经常带着她出门拜访老友,贺家二女儿渐渐进入众人视线。只是出门多了,贺一念成年后便能继承大笔遗产的消息也流传出去,一时间与她做朋友的人多了起来。
三月的时候月考结束,贺一念没等成绩出来就和班主任请假出门散心游玩,不过当她在华山爬了一小时之后觉得这个决定——大意了。
这时候上山的游客并不算多,贺一念坐在台阶上休息托腮望向山谷,雾气氤氲随风飘荡她看得入神,直到一只矿泉水瓶从天上砸到脑袋上,重重一击。
“抱歉,我刚刚手滑——”金色卷发男子笑嘻嘻的,只是眼底歉意并不怎么真诚。
贺一念默默瞟一眼并不答话,那矿泉水瓶滚到数十个台阶下面才算停下,前后台阶都不见人来。
男人居高临下盯着贺一念扎起来的马尾嘴角浮起笑意,刚要伸出脚走下去,转弯处的台突然走出来一个男人,一身黑色运动衣额角有些薄汗,高大俊朗。他看到地上的矿泉水瓶捡拾起来,见前方有两个人迟疑了一下:“是你们的吗?”
贺一念指指后面的男人:“不是,是他的。”
黎暮将水瓶递给那人,贺一念也跟着起身开始向上爬,不过刚走了七八个台阶黎暮已经超过她十来个台阶,这个小哥哥她是见过的,是她在图书馆看到的那个好看男生。
然而这面之后,也没有在华山上再看到他。
贺一念走到中间休息的小店啃过两个黏玉米后开始找下山指引,她已经没有勇气征服华山,还是去看一看兵马俑好了。
高一暑假贺颜妍再次进入剧组拍摄,先前寒假拍摄的电视剧已经上星播出,贺颜妍有了名气,安稳学习的心思淡了许多,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各种网站上刷新自己的消息,在贺家谈论最多的也是拍戏心得,而贺一念能得出手的仍然只有成绩。
高二开学贺一念的钢琴老师不再来上课,颜卿卿曾经问过她为何不再上钢琴课。
“现在学习紧张,而且我并不想在钢琴上追求别的。”她当初学钢琴是因为妈妈希望她可以多学一些技能,她并没有多么喜欢,从小弹到大,只简单的欣赏已不再需要老师教导,更多还靠自己的心得体会。
颜卿卿不大赞同:“钢琴是门高雅的艺术,念念放弃不是太可惜了么?况且咱们这样的人家要成绩也没多么重要,念念尽管可以学自己想学的东西,不必有负担的。”
贺一念并没解释多少,一年的时间她也渐渐看清楚一些这位继母的性情,外表看起来柔弱可欺但心里还是有她自己的算计,不过胆子不大。
颜卿卿想养废贺一念,但她又不敢把手伸得太长,只敢旁敲侧击说上几句期待能影响到她,又或者用别的事情引诱她,你就拿寒假时的颜邈来说,这大半年颜卿卿经常请他或者别的年轻男子到家中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