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的趾高气扬,他不知那道人与皇上说了什么,但是那些风言风语的出现正是在那之后的不久。
他在冯娴的房间里一直坐到了傍晚,冯娴在悠悠的醒转过来。
“娴儿?”冯复扶着冯娴坐起来,将一直温着的参茶递到冯娴面前。
“父亲,他们是不是回来了?”冯娴将茶盏推开,微微垂着眼问道。
“昨日夜里,我隐隐听到一个声音,还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那身影高高大大,手中还有一把短匕。”
“娴儿莫怕,这世上怎会有那些怪力乱神之事,不过是最近有些小人为了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传的谣言罢了。”冯复口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有些打鼓,冯娴言之凿凿仿若真的见到一般,恐怕不止是传言那么简单,这府中怕是有作祟的小人。
“可我真的见到了,我亲眼所见。”冯娴无力的摇摇头,她此时已经冷静了许多,可依旧对她所见深信不疑,她紧紧的拽着被角,眼神呆滞的像一个美丽的木偶。
“为父定会查清此事,娴儿莫怕,有父亲在这里,什么人都伤不了我的娴儿半分。”冯复坐在床边,一只手按在被子上,一只手扶着冯娴的后背。
“嗯。”冯娴软软的哼了一声便缩在了被子里,她翻过身对着青色的墙壁,闭上眼睛。
她依稀想起三年前那个红色的夜晚,她一袭红衣,以为嫁给了爱情,可以一生安稳幸福,却怎料盖头还未掀开,她便被人带离了元府。
等她醒来,原先红烛摇曳的新房只剩下黑色的灰烬,她的新郎不知生死,尚未奉茶的公婆成了白色骸骨。
一切好像一场梦。
百余口人的元府一夜之间消失了。
伺候她去元府的那个丫鬟也消失了。
只有她一个人安全的回到了冯府,她虽然有些笨,可这种种,她怎会愚钝到猜不出,元刚叛乱之事与自己的父亲脱不开关系,她也成了一个刽子手。
亲手,害死了她最爱的那个人的父亲与母亲。
如今,那个人不知所踪,也许死了,也许活着,可活着又怎样,必定恨她入骨。
她的人生,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冯复,冯复……”
隐隐的,她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唤着她父亲的名字。
她紧紧闭上眼,不去理会那个声音,将有些发抖的手塞在腋下,脑袋蒙在被中,仿若这样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别过来!别过来”
“啊!”
门外突然传来落落的尖叫声,冯娴捂着自己的耳朵,缩在被子里发抖,她的全身寒凉如冰,胸口像被人紧紧捏住了一般发紧发疼。
“出什么事了!”冯复的声音传来。
“到底是谁在作祟!”冯复的声音凶如独狼。
冯娴抖的越发厉害,看来那东西又出来了,而且那东西丝毫不惧人声,她听得到门外有摔砸的声音,可那是什么东西,怎会被外力伤到。
冯娴的一颗心像沉到了寒冰里,她掀开被子,冲到门外。
“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