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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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往的人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聂荣回过神随意扭头看了一眼,才惊起来一捅杜临:“别玩了别玩了,排队!”

    杜临收了手机回头,这才听清广播里广播的内容,拽起画板包,提上小行李箱,两人去排队。

    火车上挤得要死,两人都没有座位,只能在过道里站着。

    “明天省内的艺考就结束了。”聂荣合上手机说。

    “嗯。”杜临应了一声。

    今天下午的时候,南湖就陆陆续续有人拉着行李回家,南湖最里面的一片空地上画具堆得老高,不知谁放了一把火,一直在那烧着,还陆续有人路过不断地扔东西进去。

    那不知是对考试太自信,还是表达对考试的厌恶,全部一副“老子这辈子再也不参加艺考”的模样。

    在大家都要结束的时候,他们正在北上的列车上,继续这令人憎恶的考试。

    刚开始的壮志雄心,随着一场场考试消磨得只剩下疲惫的坚持。

    凌晨五点到的北京,刚一下火车就身上发冷,随着人流茫然出站,天还是黑的。

    在出站口看到很多等候的人,杜临心里闷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心里盘算着先带聂荣去找个地方住下,出门在外,她一个女孩子比自己要困难的多。

    可谁知道,刚走两步,聂荣就喊:“刘乔睿!在这边!”

    杜临不可置信地转过脸去,刘乔睿正靠在围栏处抽烟,看到他们,就招了招手。

    ——他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在北京?

    聂荣看了他一眼:“路上你睡着了,他给我发信息问我们考试的怎么样,我就说我们在去北京的路上,嘿嘿,小师傅就来接我们了。”

    杜临蔫蔫地点点头,一句话都不想说。

    在公交车上打盹的工夫天就亮了,北京这个城市才渐渐清晰起来。

    画室的宿舍据说停用了,刘乔睿住在许畅家的房子里,吴媛也回来了,聂荣被安排去跟她睡,然后他和杜临一间。

    一夜的火车很累,聂荣一到地方就去睡觉。

    杜临也累,但让他合眼又一时半会睡不着。于是去吃了早饭去洗澡,又泡上衣服,然后睡觉。

    昏暗的房间很适合睡眠,他大概困倦了许久,合上眼睛再睁开来就是晚上了,房间黑暗,和在家的感觉不一样,感觉像是被遗弃。

    期间刘乔睿进来一趟,见他睡着,带上门去楼上。杜临睡眠清浅,艰难睁开眼,模糊看到他的身影,他想叫住他,告诉他房间插座坏了,手机没办法冲电。感觉他关上门走了,杜临又陷入混沌的睡眠。

    他曾经读到这样一段文艺的话,“是的,我只有我自己。我阅读,行走,微笑,书写,拥抱,都是与我自己,我独自完成这些事情。我与我自己,唯一的,忠诚的。”唯一,忠诚。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

    第二天他很早就醒了,刘乔睿还在睡着,在晨光中看了他一会儿,就起床穿衣服。

    外面阳光好得刺眼,突然就无处可去。

    买了一个煎饼边走边吃,来到画室门口,门居然没有上锁。

    在门口捡到一本画报,拉开门进去,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拆开的床铺,还杂乱地堆积着铺垫。二楼画架横七竖八地摆放,水果静物开始衰败,他这才确定人都走了,画室解散了。

    或许是刚走没几天,但哪怕是刚走没几分钟,现在也是没人了。做设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