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约,撺掇邢夫人把邢岫烟弄进后宫了。
也幸好当时没悔婚,邢忠苦等了一年多,却连邢夫人一个铜板都没收着过,更迟迟等不来册封邢夫人为太后太妃的旨意,渐渐也死了心。甚至因为邢夫人入了宫就没再出来过,他现在想找人都找不见,连过去时不时能上贾家弄点银子的美事儿都没了。
薛蝌不愧是皇商家庭出身,虽然看着像个文人学子,其实脑子里颇有数儿,掐着时间给邢忠送了几回酒钱,邢忠又看出他的好处来了,一口一个乖女婿的叫着,反而催起婚事来了。薛蝌故意拿捏几次,彻底镇服住邢忠夫妇,这才松口,请他们上门去定日子。邢忠怕最后一跟稻草也飞了,忙不迭的希望邢岫烟越早过门越好,邢岫烟也被自己爹娘的德行吓怕了,顾不上女儿家的矜持,薛姨妈过来象征性相媳妇儿的时候积极表现,叫薛姨妈眼馋的直后悔没定给亲儿子。
薛蟠出门历练学做生意,折腾的可够久的,前朝废帝还跟太上皇虚情假意扯皮的时候他就出去了,等再回来,妹子入了宫成了女官,他惊鸿一瞥之后念念不忘的宁大爷当了皇帝,连过去他伺候着喝过花酒的马棚将军贾赦大老爷都成了太上皇——世界变化太快,头脑简单的薛蟠根本接受不良,自从回了家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玩儿起了自闭,倒是消停得很,起码不去惹事儿了。
薛蟠不惹事儿只能让薛家方寸之地安稳,但他妹子身在后宫,又生的出类拔萃,协理宫务时常要跟各家诰命们见面,诰命们早就知道这个女官跟宁珊颇有渊源,当日甚至是钦点的最高宫令,老太太们闲起来是最爱拉扯男女关系这等事儿的,回家了跟自家老大人们扯扯皮,老大人们跟同僚喝酒的时候一闲话……久而久之,宝钗就被传成了嫔妃预备役,甚至有人坚信她根本就是有实无名,只因皇后善妒故而迟迟不得封号——这类人通常是最报网非但没有因为密探的解体而缩小,反而更加清晰详尽了。
翰林院侍讲学士很委屈:“陛下这话忒不讲道理了,